的断口粘稠红光,“你赌的,是这根指头的主人,能活到几时?”
花痴开瞳孔骤然收缩!血梅花布片带来的冰冷触感,此刻仿佛化作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灵魂一颤。对方知道!对方不仅知道这断指来历,更知道血指可能还活着?他体内的煞气因这惊怒而瞬间躁动,冰封的湖面下暗流狂涌,几乎要冲破压制!
“还是赌”夜郎七的目光重新锁住花痴开,那双死寂的黑瞳深处,仿佛有无尽的寒渊在旋转,“你这柄刚磨出锋芒、却随时会崩断的冰刃,能在我这寒渊里撑过几局?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夜郎七捻动血骰的拇指,极其随意地向下一弹!
“叮——”
一声清脆得如同冰晶碎裂的鸣响!
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,只有一股无形的、冰冷到极致的波动,以血骰为中心,瞬间扩散开来!
花痴开只觉得眼前景象猛地一晃!如同隔着剧烈晃动的冰棱观看世界。贵宾厅的狼藉景象、破碎的冰雕、狰狞的肥硕身影、孔雀公子带着病态兴趣的脸所有的一切都在高速扭曲、旋转!脚下的地面不再是冰冷的石地,而变成了一片光滑如镜、深不见底的巨大黑色冰面!头顶不再是惨绿的壁灯和穹顶,而是无尽的、翻滚着惨白色冰雾的虚空!
空间被扭曲、切割、重塑!
“嗡!”
花痴开体内的煞气本能地疯狂运转,千算熬煞之力被他催发到极致,如同无数根坚韧的冰丝,强行刺入这片被扭曲的空间,试图感知、锚定!他脚下的黑色冰面瞬间蔓延开一片蛛网般的霜痕,稳住身形。
当他勉强定神,眼前的景象已然大变。
他孤身一人,站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色冰原之上。冰面光滑如镜,倒映着上方翻滚的惨白冰雾,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、上下颠倒的诡异感。绝对的死寂笼罩着一切,连他自己的心跳声都显得格外刺耳。极致的寒冷渗透骨髓,比贵宾厅更甚十倍!每一次呼吸,吸入的仿佛不是空气,而是无数细小的冰针,刺得肺腑生疼。
而在冰原的“尽头”——或者说是这片扭曲空间的中心,距离他约百丈之遥的地方,一张巨大的赌桌凭空悬浮。
赌桌的材质,赫然是那种吸光的黑色石头,与之前贵宾厅的赌桌同源,但更加巨大、更加厚重,桌面光滑如镜,倒映着上方翻滚的冰雾。桌面之上,没有牌九,没有骰盅,只有孤零零的三件东西:
左边,是一枚内里血丝浓稠欲滴、散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