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越发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难道鄢懋卿刚才不是假意谦虚?
可这也完全说不通啊,就算鄢懋卿殿试名次不佳,甚至是三甲末等,那也照样是同进士出身,在六部观政之后再不济也还是能混个保底知县。
知县也是朝廷命官,今后照样有进步的机会。
况且就算这辈子再无进步的机会,那也可以成为一条地方上的人脉,严家在江西会馆之外捐资设立豫章会馆不正是为此么?
严世蕃此刻可以不看好他,也可以对他爱答不理,但却属实没有必要如此撕破面皮。
此举既不合情理,也不合利益,难道严家还嫌门生太多不成?
“这”
鄢懋卿闻言也是有些意外。
他知道自己那封答卷交上去之后,一定会给内阁和六部大臣心中留下一个极为不好的第一印象。
就连严嵩大概率也会对他心生厌恶。
毕竟一山不容二虎,奸佞怎能容忍一个比自己更奸的小人在皇上面前争宠?
如此一来,他在之后进入六部和都察院衙门观政的过程中,自然不会受人待见,考评结果不佳,也不会有人推举授官,仕途可谓一片黑暗。
等到了那时,他再稍微使点力气和银子,尝试告病致仕。
内阁和六部大臣应该巴不得眼睛清净,互相配合着欺上瞒下一波,就稀里糊涂的放他回乡养病去了,嘉靖帝可能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世间还有他这么个进士。
结果没想到,严世蕃的反应竟会如此出人意料,竟直接撕破了脸,当即将他逐出豫章会馆?
鄢懋卿总觉得严嵩或严世蕃的这个决定有失政治智慧,带了些不太合理的冲动
不过转念再一想,此事与他心中的目标并不冲突,于是便也没去深究,更没有表露丝毫不悦与愤懑,只是不卑不亢的道:
“这些时日承蒙严公子款待,怎敢再厚颜叨扰,在下这便去收拾行李,告辞。”
说完,他便头也不回的向厢房走去。
至于什么“莫欺少年穷”的放狠话环节,还是免了吧。
他现在只想远离朝堂去过自己的安生日子,没必要强行在严世蕃这里种下因果,增加未来的不确定性。
何况这些日子在豫章书院免费吃喝住宿,用的也的确都是严家捐助的银子,至少对他个人而言,严家并未有任何亏欠,鄢懋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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