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。
陆昭若惊慌地望向她:“莫不是也传给你了?”
转而又对张氏虚弱一笑:“近来外头风寒盛行,听说咳咳一传就是一大片呢。”
张氏满脸惊慌,厌弃道:“离远些!这茶我自己来,可别把病气过给我!”
陆昭若最是清楚,张氏这人最是惜命怕死,一来生性如此,二来还指望着熬到儿孙归家,好享那含饴弄孙的清福呢。
不过,后面还是没有熬到沈容之回来。
她突然眯起眼睛,冷冷盯着冬柔:“这贱婢不是早打发走了吗?怎么又带回来了?”
陆昭若掩唇轻咳一声,缓声道:“昨儿一早去铺子里,想着离除夕只剩两个月了,该给常往来的主顾们备些年礼,百余家的布匹分量不轻,偏生杏儿染了风寒咳个不停”
她说着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儿媳一个人实在搬不动那些布匹,外头又天寒地冻的,正巧在路上遇见冬柔,听说她娘要把她卖给牛大官人做妾,足足要十两银子呢。”
她顿了顿,又说:“我想着冬柔的身子钱还未归还呢,索性就让她回来搭把手。”
“这丫头勤快得很,不仅会梭丝,针线活也是一等一的。”
冬柔立即重重磕了个头,颤声道:“求老夫人开恩!奴婢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,只要给口饭吃就行,绝不敢偷懒耍滑。”
张氏眯着三角眼将冬柔从头到脚扫视一遍,心里拨着算盘:倒是个现成的劳力,不用白不用。
她目光一转,落在陆昭若那张惨白的脸上。
自打那晚起,这媳妇确实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,可要说真敢跟她叫板,倒也算不上。
她心想着,八成是那李春燕多嘴多舌,加上她娘家兄弟中了武解元,才壮了几分胆气。
陆昭若似有所觉,咳嗽着将身子又佝偻了几分,脑袋几乎要埋进衣领里。
张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,终究还是个软柿子,照样能捏圆搓扁。
何况沈青书再三叮嘱,眼下还得留着她打理铺子,当牛做马地伺候这一家子,真要把人逼急了,谁来操劳?
张氏呷了口茶:“罢了,既然回来了就留着吧。”
她突然掀了掀嘴角:“你是个伶俐的,该知道这宅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。”
陆昭若知道,这般明晃晃的敲打,分明是要将冬柔收作耳目,安插在她身侧。
点击读下一页,继续阅读 王君月 作品《我守寡三十载,你在外子孙满堂?》第一卷 第13章 我低眉顺眼?我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