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的雕像。看到黄玉卿出来,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询问。黄玉卿对他摇摇头,示意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,然后指了指营帐后一个废弃的、用来堆放破旧辎重的半塌土窖。
“祖父,待会儿您带劲衍去那里‘寻粮’。”黄玉卿的声音压得极低,语速飞快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,“就说就说您记得离京前,曾命人将一批应急粮草,混在那些破损的、准备丢弃的旧辎重里,藏在了那个土窖深处。因为走得匆忙,连您自己都差点忘了,方才才猛然想起。”
萧老将军愣住了,看着黄玉卿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,他瞬间明白了。这丫头,是要用一个“天降”的谎言,来掩盖那无法言说的秘密。他深深看了黄玉卿一眼,那目光复杂无比,有震惊,有担忧,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感动和守护的决心。他重重地点了点头,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好!老头子记下了!”
黄玉卿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。她再次进入空间,将那十几袋粮食小心翼翼地“搬”到了土窖深处最隐蔽的角落,用一些破旧的草席和木板虚掩着,制造出一种被遗忘、被无意中发现的假象。做完这一切,她已是满头细汗,腹中的胎儿似乎也因母亲心神的高度紧张而躁动不安。她扶着土窖冰冷的墙壁,大口喘着气,脸色有些发白。
“玉卿!玉卿你在里面吗?”萧劲衍焦急的声音突然在土窖外响起,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。他巡视完营地,发现黄玉卿不在帐中,又听老将军说她在后面查看废弃辎重,便寻了过来。
黄玉卿心中一紧,连忙强作镇定,扶着腰走了出去。“劲衍?你怎么过来了?”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。
萧劲衍一眼就看到了她额角的汗珠和略显苍白的脸色,心头猛地一揪,快步上前扶住她,声音里满是心疼:“你身子重,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破地方来?风沙大,仔细着凉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自己的大氅将她裹紧。
就在这时,萧老将军也拄着拐杖,在一名亲兵的搀扶下,故作惊喜地走了过来,指着土窖深处,声音洪亮地喊道:“劲衍!快!快来看!老天开眼!老天开眼啊!”
萧劲衍和黄玉卿同时看去。只见老将军激动得声音发颤,用拐杖指着土窖最里面被草席半掩着的地方:“是粮!是粮啊!老头子想起来了!离京前,我怕路上有变故,特意命人将一批应急的精粮和盐巴,混在那些准备丢弃的破烂辎重里,藏在这土窖最深处!走得匆忙,连老头子自己都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