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挣扎,却被两名如铁塔般的亲兵死死按住肩膀,动弹不得,只能徒劳地蹬着腿,脸上血色尽褪,只剩下惊恐和怨毒。
“黄玉卿!萧劲衍!你们不得好死!王爷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被拖走的黑狼,在濒死的绝望中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,随即被亲兵一拳砸晕。
“王爷?”黄玉卿眉头微蹙,心中掠过一丝寒意。这黑狼口中的“王爷”,究竟是指谁?是京中那位对朔北虎视眈眈的靖王?还是另有其人?这声嘶喊,像一根冰冷的针,刺破了短暂的平静。她不动声色地将这丝疑虑压下,目光扫过那些因骤然镇压而惊愕、茫然,甚至有些后怕的牧民们。他们的脸上,绝望依旧,但那份被煽动起来的疯狂和仇恨,已经消退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疲惫和茫然。
“乡亲们!”黄玉卿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,少了几分凌厉,多了几分沉甸甸的分量,清晰地穿透风雪,“雪灾是天灾,非人力可抗。但将军府,从未忘记过朔北的每一户牧民!我们储备的粮食、药材、燃料,是为了应对这最艰难的时刻,是为了让更多人能活下去!冲击粮仓,只会让真正需要救命粮的人,更快地走向死亡!”
她深吸一口气,凛冽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,声音却更加坚定:“我知道,你们很多人家,断粮断火,亲人冻饿病倒。将军府的粮仓,确实有粮,但那是军粮,是朔北最后一道防线!我们不能动!但,黄玉卿在此立誓:朔北的牧民,一个都不会被冻死饿死在这场雪里!将军府,会救!”
她猛地一挥手,指向粮仓后方:“立刻打开西边临时仓!把空间里把库里所有能吃的、能烧的、能御寒的,全部拿出来!分成小份,按人头,立刻发放!尤其是乌兰沟、白音河那些最偏远的牧点,一个都不能漏!”
“夫人!这这”负责粮仓的管事急了,声音带着哭腔,“咱们库里也撑不了多久啊!这雪不知还要下多久!”
“照我说的做!”黄玉卿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疑,“我黄玉卿的命,可以不要!朔北的百姓,不能倒!动起来!”
她的目光转向那些还僵在原地的牧民:“都别愣着!能动的,都来帮忙!分粮!分物!救人要紧!多一份力,就多一条命!”
短暂的死寂后,人群里,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牧人,猛地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雪地里,朝着黄玉卿的方向,重重磕了个头。浑浊的老泪再次涌出,却不再是绝望,而是劫后余生的哽咽:“夫人夫人啊是我们糊涂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