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曲的得意:“当然是靖王爷!他说,朔北是萧劲衍的根基,只要根基烂了,萧劲衍就完了!他说他说你黄玉卿是个祸水,必须除掉!他说只要我办成这件事,他就向皇上请旨,废了你这个克夫的贱人,扶我上位!”
牢房内一片死寂,只有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。黄玉卿放在桌下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,一丝锐利的痛楚让她保持着表面的冷静。靖王?那个在京城以风雅闲散著称,与萧劲衍看似并无深交的靖王?他为何要针对她?针对萧劲衍?仅仅因为萧劲衍手握朔北兵权?还是另有隐情?
“证据呢?”黄玉卿的声音依旧平稳,但眼底深处,寒冰已悄然凝结,“空口无凭,仅凭你一面之词,就想将这滔天大罪扣在靖王头上?苏清柔,你当本夫人是三岁孩童,还是当这朔北军法是摆设?”
“证据?哈哈哈哈”苏清柔又笑了起来,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嘲讽,“证据?王爷做事,岂会留下证据?黄玉卿,你杀了我吧!杀了我,王爷也不会放过你!他说过,萧劲衍必须死!你也必须死!你们挡了他的路,你们啊!”
她话音未落,黄玉卿已经站起身,动作快如闪电。她绕过木桌,走到牢门前,眼神锐利如刀,直接无视了苏清柔的叫嚣,目光落在她被棉被裹着的胸前。那里,似乎有微弱的、不属于棉被硬度的凸起。
“搜。”黄玉卿只吐出一个字。
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上前,粗暴地按住挣扎嘶吼的苏清柔。苏清柔惊恐地尖叫,手脚并用,拼命反抗,但她的力量在训练有素的亲兵面前微不足道。棉被被强行扯开,露出里面单薄的囚衣。亲兵的手在她胸前摸索,很快,从她贴身的衣襟里,摸出了一样东西。
那是一块玉佩,约莫半个巴掌大小,触手温润,却明显残缺了一半。玉质极好,在昏黄的灯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泽。上面雕刻的纹路繁复而古老,隐约可见是龙纹!残缺的龙纹!
亲兵将玉佩呈上。黄玉卿伸手接过。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玉质的瞬间,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猛地从掌心传来!仿佛有电流窜过,她胸口祖传的那块玉佩,竟在同一时间剧烈地发烫起来!
她下意识地低头,看向自己胸前。那块她从小佩戴、从未离身的祖传玉佩,正透过衣料,散发着惊人的热度!而手中这块残缺的玉佩,也在微微震颤!
黄玉卿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。她屏住呼吸,在萧劲衍和亲兵惊疑不定的目光中,缓缓将手中的残玉,靠近了自己胸前那块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