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,朕看是误会。萧将军,朔北骑兵可保留三万常备军,其余两万编入民壮,战时再征召,既不违编制,也不碍边防。”
“谢陛下体谅!”萧劲衍立刻跪拜,声音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感激。
少帝又看向黄玉卿:“钱庄赋税,就按你说的办。宝钞流通一事,朕准了,但需接受户部派去的监理,每月呈报账目。耐寒作物的册子,朕会交予农官,若能改良成功,朕必赏你。”
这话既肯定了他们的功劳,又没完全放权——监理的到来,终究是给朔北套上了一道枷锁。黄玉卿心中清楚,这已是最好的结果,连忙跟着跪拜:“臣妇谢陛下恩典。”
可就在夫妻二人准备起身时,李大人忽然又道:“陛下!臣还有一事!臣听闻萧老将军当年中风,并非意外,而是有人暗中下毒!萧将军在朔北势大后,从未追查此事,恐有隐情!”
这话像一道惊雷,炸得殿内瞬间死寂。黄玉卿猛地抬头,看向李大人——她没想到,对方竟会扯出老将军的旧案!上次在朔北,老将军苏醒后曾提过,当年中风前曾接过一封来自京城的“慰问信”,信笺上有淡淡的异香,只是后来信笺遗失,无从查证。如今李大人旧事重提,分明是想栽赃萧劲衍“为夺权故意不追查”!
萧劲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双手攥紧,指节发白。他猛地看向李大人,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:“李大人!家父中风后,臣一直在追查线索,只是凶手隐秘,尚未查获!你无凭无据,竟敢污蔑臣不孝不悌?!”
“臣并非污蔑,只是听闻”李大人被他的气势震慑,声音弱了几分,却依旧硬着头皮道,“听闻当年给萧老将军诊脉的太医,如今已辞官归隐,萧将军从未派人去请过他”
“朕看此事,先不必查了。”少帝忽然开口,打断了李大人的话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,“萧老将军如今安好,往事不必再提。今日议事到此,萧劲衍、黄玉卿留下,其余众卿退下。”
官员们纷纷告退,靖王路过萧劲衍身边时,脚步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才转身离开。殿内很快只剩下他们夫妻与少帝,还有站在御座旁的大太监。
少帝看着他们,沉默了片刻,忽然叹了口气:“你们也别怪李大人,他是柳太傅的门生,柳太傅当年与萧老将军有些旧怨,难免会多想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朕知道你们在朔北不易,也知道京中有人盯着你们。今日让你们留下,是想告诉你们,朔北是大靖的北大门,朕信你们,却也希望你们能懂分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