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打破了这劫后余生的平静。
“不对!这不可能!这太蹊跷了!”
何忠诚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,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由最初的震惊,逐渐转变为疯狂的嫉妒与恶毒。
突然,他猛地抬手指向我,声嘶力竭地吼道:“是他!柳老!布下这‘红蟾索运’断子绝孙局的人,一定就是他!”
此言一出,满场皆惊!
柳家众人刚刚放下的心,又猛地悬了起来,一道道惊疑不定的目光,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何先生!”柳百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何忠诚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指着我,状若疯魔地说道:“柳老!您被骗了!风水玄学,博大精深,没有二十年以上的浸淫,连门都入不了!他才多大?二十岁都不到!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,也不可能一眼就看破我师公亲手布下的风水局,更不可能知道‘红蟾索运’这种上古邪局的解法!”
“这根本不合常理!唯一的解释就是,这局本就是他布下的!这种手段,在咱们行内,叫‘养寇自重’!先悄悄害你,再跳出来当救世主,以此来博取名声,骗取钱财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横飞:“您想啊!这风水是我师公祖鹤大师的杰作!他破了我师公的局,这事要是传出去,他盛楠一夜之间就能名动整个玄学界!这是踩着我师公的尸骨,踩着你们柳家的血泪,来成就他自己的名声啊!其心可诛!其心可诛啊柳老!”
不得不说,何忠诚这番话极具煽动性。
将一切归结于一个“阴谋”,一个年轻人为了出名而不择手段的恶毒计策,这远比承认自己学艺不精、师门蒙羞要容易接受得多。
柳百万的眉头,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,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动摇。
见状,何忠诚更是得意,他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,信誓旦旦地吼道:“柳老!我以我的人格,我师父的名誉担保!他,盛楠,绝对就是幕后黑手!”
我静静地听着他颠倒黑白的咆哮,脸上没有丝毫波澜,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。
“何先生。”
我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无能,不是你信口雌黄的借口。”
“你看不懂,只能证明你瞎。你师父看不懂,只能证明他浪得虚名。这世上,总有你们师徒无法企及的高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