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是对祖鹤大师的惋惜,和对何忠诚的鄙夷。
很显然,何忠诚在我这里吃的瘪,让他感到无比舒畅。
我没有接话。
对我而言,何忠诚不过是我南下途中遇见的一块绊脚石,一脚踢开便是,不值得多费心神。
他想报复我,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活到明天。
一个小时后,坟土尽数填平,石碑重新立好。
当最后一铲土落下,整座云屯山的气场,似乎都为之一清。
我们回到柳家别墅时,已是深夜。
柳四海依旧躺在床上,但他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,呼吸也变得沉稳有力,不再是之前那副游丝般的垂死之相。
“爸,怎么样了?”见我们进来,柳四海挣扎着想坐起来。
柳百万赶忙上前按住他,将山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
柳四海听得心惊肉跳,脸上满是后怕与庆幸,他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感激:“盛先生,大恩不言谢!只是我们一家思来想去,也想不出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圣,竟要下此毒手。”
我走到床边,平静地说道:“想不出来,就不用想了。”
“我破了他的‘红蟾索运’局,此局乃是借运伤人,一旦被破,煞气必然反噬其主。快则三日,慢则七天,他会亲自登门,来求我救他的命。”
我的语气很平淡,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但这话落在柳家父子耳中,却不亚于惊雷!
被动等待仇家,和设下圈套等仇家自投罗网,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!
柳百万眼中精光一闪,激动地道:“盛先生的意思是那人会来求您?”
“不是求我,是求生。”
我伸出两指,快如闪电,将柳四海百会穴与涌泉穴的两根银针捻起,随手放入一旁的清水碗中。
“嘶”
银针离体的瞬间,柳四海长长地倒吸了一口凉气,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头顶涌向脚心,淤积在体内的沉疴与死气,仿佛瞬间被抽空了。
“盛先生,我爸他”柳依依一直紧张地站在旁边,此刻见状,连忙关切地问道。
我看着她那张美得令人不敢直视的脸,心跳漏了一拍,视线很快移开。
“邪去则正安。病根已除,剩下的,不过是些许亏空,食补即可。不出三日,柳叔叔便可行动如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