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缺吃的,就缺铁器!好小子,你这脑子,转得是快!行,下趟,舅舅就贩铁锅去!”
看着舅舅兴奋的样子,俺心里也觉得舒坦。
很快,韩金儿提着酒肉回来了。
酒菜上桌,众人推杯换盏,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气氛顿时热烈起来。
酒过三巡,话匣子也打开了,无非是抱怨这世道如何艰难。
“这鬼天气,半年没下过一滴雨,地里的苗都快旱死了!”
“可不是么,税还得照交,一分都不能少!前儿个隔壁村的老王头,就因为交不上税,活活站死在衙门口了!”
俺喝了口酒,也跟着骂道:“别说收税的,就说咱们这驿站,俸禄层层盘剥,发到咱们手里能有几个子儿?要不是平日里能从过路客商身上刮点油水,一家老小早饿死了!”
众人越骂越起劲,连那狗皇帝也骂了两句,还是舅舅警醒,赶忙打断了话头。
酒宴终有散时。
舅舅是个爽快人,说走就走,翻身上马,对着俺挥了挥手:“回去吧,大男人家,别婆婆妈妈的。等舅舅这趟铁锅生意做成了,给你带好东西!”
俺站在原地,看着舅舅一行人纵马远去,卷起一路烟尘,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。
俺满眼都是羡慕。
那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!快马、烈酒、兄弟,大把赚钱,大口吃肉,何等快活!
再看看俺自己,只能困在这小小的驿站里,守着几匹瘦马,和一个下贱婆姨,日复一日,看不到半点出路。
“官人”
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韩金儿不知何时走了出来,幽幽地问道:“你那钱是哪儿来的呀?”
俺回头,看着她突然格外妩媚的脸,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,一股邪火猛地从心底窜了上来。
是啊,俺什么都没有。
但俺有这一身使不完的力气!有这个能让烈马低头的本事!
俺一把拦腰将她抄了起来,扛在肩上,大步就往屋里走。
“哎呀!你作甚!还是白天哩!这可不中”她惊呼着,拳头软绵绵地捶打着俺的后背。
回答她的,是俺粗重的喘息和一声怒吼。
“中不中!老子问你中不中!”
“不中,不中俺不中咧”
屋里,那婆娘的求饶声很快变得断断续续,被俺更加粗暴的宣言所淹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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