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上!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!那只豺惨嚎着滚倒在地!
而另一只豺的利爪擦着他的棉袄划过,撕开了几道口子,带起几缕棉絮!(青海是很冷的,漠河乡在高海拔地区,一年四季都得穿棉袄。)
电光火石间,一死一重伤!但豺群悍不畏死!同伴的鲜血和惨叫更加刺激了它们的凶性!剩下的五六只豺没有丝毫退缩,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!有的正面佯攻,有的绕后偷袭,配合极其默契!
狭窄的洞口成了赵铁柱唯一的依仗,但也限制了他的腾挪空间!他背靠岩壁,将扎枪的威力发挥到极致!每一次刺击都带着破空声,逼退正面之敌!柴刀则如同护身的短戟,左劈右砍,格挡着侧面和下方的攻击!刀枪并用,舞得密不透风!
“噗嗤!”扎枪再次洞穿一只试图跃起扑咬的豺的腹部!
“咔嚓!”柴刀劈断了一只偷袭他小腿的豺的前爪!
“嗷呜!”一只狡猾的豺绕到侧面,趁他格挡正面攻击时,一口咬向他持枪的右臂!赵铁柱反应极快,手臂猛地一缩,豺的利齿只咬在了厚实的棉袄袖子上!他顺势一甩手臂,将那只豺狠狠砸在旁边的岩壁上!
战斗惨烈而短促!豺群的凶悍超出了预期,但赵铁柱这个身体健硕的老兵和护林员,在绝境中爆发出的战斗意志和技巧更是惊人!他如同一个绞肉机,死死钉在洞口,利用地利和武器长度的优势,将豺群一波波的进攻硬生生打了回去!
地上很快躺下了三只豺的尸体和两只重伤哀嚎的残兵。剩下的两只豺,看着同伴的惨状,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,发出不甘的低吼,夹着尾巴,慢慢向后退去,消失在乱石堆后。
赵铁柱剧烈地喘息着,胸口如同拉风箱。他浑身浴血,有自己的(手臂被豺爪划破了几道口子),更多的是豺血。棉袄被撕扯得破烂不堪,露出里面的棉絮。他握着扎枪和柴刀的手,因为用力过度和虎口的旧伤,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他警惕地盯着豺消失的方向,确认它们暂时退却,才敢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。一股巨大的虚脱感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心头。他靠在洞口岩壁上,大口喘着粗气,贪婪地呼吸着山谷里带着血腥和草木气息的空气。
缓了几分钟,他不敢久留。豺是记仇的群居动物,可能会招来更多同伴。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,好在都是皮外伤。他撕下还算干净的里衬布条,简单包扎了手臂的伤口。然后,他警惕地走出洞口,准备离开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山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