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眼中疑惑更深。当看到“求水食”时,他抬眼再次打量赵铁柱惨状,那干裂渗血的嘴唇和深陷的眼窝不似作伪。
沉默片刻。男人脸上冰冷的审视并未褪去,但杀意似乎稍缓。他命令士兵把赵铁柱又关回牢房,朝身后士兵简短吩咐了一句(方言)。很快,一个粗陶碗盛着浑浊的凉水,和一个夹着几片黑乎乎咸菜、硬得硌牙的杂粮饼,被从木栅缝隙塞了进来。
然后士兵进来,把他反绑的手解开,从他身体前面把双手捆了起来。
赵铁柱如同饿狼扑食!也顾不上水浑饼硬,被捆的双手艰难捧起陶碗,贪婪地将水灌入喉咙!清凉(尽管浑浊)的水流滋润着几乎冒烟的喉咙,带来一丝活气。他又用牙齿撕咬着冰冷的杂粮饼,硬邦邦的颗粒刮着食道,但他拼命咀嚼吞咽,这是活下去的能量!
看着他狼吞虎咽,男人(王守备)的眼神依旧冰冷,却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。他再次举起木牍,指着“护林员”三字,又指了指外面群山的方向,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。显然在问这“护林员”到底是干什么的。
赵铁柱咽下最后一口饼渣,用炭条在木牍背面艰难写道:守山林。防火防盗猎。识兽踪,辨方向。
王守备看着字迹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似乎明白了“护林”之意。但随即,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,指着赵铁柱破烂棉袄上的大片暗褐色污迹(豺血和自身血迹),以及他手臂上渗血的布条,又指了指木牍上“迷路”二字,发出严厉的质问——既是迷路,这身血污如何解释?
赵铁柱心头一凛。他略一思索,在木牍上快速画了个简单的豺(狼?)的轮廓,又画了几个人形包围的图案,再画了个代表自己的小人持枪(扎枪)搏斗的样子,最后在旁边写上:遇豺群袭。搏杀。伤。
图画简陋,但意思明确:遭遇野兽袭击,搏斗受伤。
王守备看着图画,又看看赵铁柱身上真实的伤痕和破烂衣物,脸上冷硬的线条似乎松动了一丝。他沉默片刻,似乎在权衡。终于,他朝士兵挥了挥手,又指了指赵铁柱的背包(被扔在牢房角落)和他被缴获的武器方向(扎枪、柴刀等堆在通道口),用方言说了几句。
士兵会意,一人进牢房将赵铁柱那个沾满泥污的帆布背包拎了出来,另一人则将堆在通道口的扎枪、柴刀、镰刀、铁锤等物一并取来,哗啦一声,全数堆放在赵铁柱脚边!
“你的东西。”王守备用生硬的官话腔调吐出几个字,指了指地上的装备,眼神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