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——
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如坠冰窟!
低矮穹顶,细小钟乳石,白色钙华地面一切如故!他发疯般冲到记忆中的位置——那片曾经出现奇异白色光盾的洞壁!
手电光柱下,只有冰冷、坚硬、毫无异样的岩石!他用手疯狂敲打、摸索!并开始用八棱撼山锤狠命凿击,一边凿一边数数:"七十九八十八十八十一"。凿了九九之数,只凿出了迸溅的火星、飞裂的碎石、和几个大坑,什么都没有!没有凿出洞口,那个通往“循环”或“归途”的光盾门户,也没有出现!仿佛从未存在过!
“赵赵爷?咱还凿吗?”一名老兵爬进来看着赵铁柱状若疯狂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问,方言带着浓重的疑虑。
赵铁柱背对着士兵,身体微微颤抖。巨大的失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彻底淹没了他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喉咙的哽咽,用刚学会的、生硬走调的方言,哑声道:“没了。回吧。”
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绝望。
半年的时光在边塞的风霜和一次次徒劳的溶洞探索中流逝。赵铁柱凭借过人的意志和身处异域的压力,竟已能用生硬的、夹杂着漠河乡口音的明朝方言,与王骧及身边士兵进行简单的日常对话。虽然词汇有限,发音古怪,但沟通障碍已大大降低。
这日,王骧率队护送一批补给前往更前沿的墩堡。队伍行至一处两山夹峙的狭窄河谷,两侧崖壁陡峭。突然,前方探马狂奔而回,脸色煞白:“王守备!不好了!河谷出口被堵!有鞑子游骑!人数不少,正朝咱们压过来!”
众人色变!河谷狭窄,退路已远,一旦被堵住出口,就是瓮中捉鳖!
王骧脸色铁青,迅速指挥士兵依托几辆辎重大车和河滩乱石布防。他看向赵铁柱:“赵兄弟!可有法子?狭路相逢,硬拼恐损失惨重!”
赵铁柱目光扫过地形。河谷狭窄,敌人正从出口方向压来。两侧是高耸的、相对光滑的砂岩崖壁!
“光!大光!”赵铁柱用生硬的方言急促道,指向河谷出口方向,又指了指两侧高耸的崖壁,“用墙!反光!”
王骧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!眼中精光爆射!“快!把车上的铜锣、铜盆!还有打磨光的盾牌!都集中起来!对着两边崖壁摆!”
士兵们虽不明所以,但执行力极强!很快,几面铜盾、几面大铜锣、甚至煮饭用的几个大铜盆,被集中起来,粗糙地调整角度,对准了河谷出口方向以及两侧高耸的崖壁!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