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退出御帐。阳光有些刺眼。一名宦官捧着一个朱漆托盘来到他面前,盘中是一枚崭新的、闪烁着黄铜光泽的百户腰牌,上面清晰地錾刻着官职和姓名,还有那沉甸甸的五十两官银和光鲜的锦缎。
他接过腰牌。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,上面“神机营百户赵铁柱”的字样,如同烙印般滚烫。
斡难河的血色残阳,将赵铁柱沾满血污的孤独身影拉得很长。皇帝的恩赏如同沉重的冠冕,压在头顶。而道士那句“十年叉封”的预言,却如同冰锥刺髓,在腰间崭新的百户腰牌映衬下,显得愈发冰冷而绝望。他手握实权,前途似锦,可那通往青海漠河乡的归途,似乎并未因此变得清晰,反而在血火与皇权的交织中,变得更加迷离而遥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