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、转瞬即逝的浅笑
‘她对我笑了’这个念头如同魔咒般缠绕着他。‘她是不是对我有些不同?’一股从未有过的、夹杂着强烈征服欲和柔情蜜意的复杂情绪,如同洮水春汛,汹涌地冲击着他本就不够坚固的心防。他忽然觉得,自己这身麒麟服和手中的权力,似乎有了更具体、更令人心潮澎湃的用武之地——征服那个如同雪山莲花般清冷孤高的女子!这个念头一起,便再也遏制不住。他甚至开始想象,若能得此佳人相伴,红袖添香,那才是真正的人生巅峰!什么军务繁杂,什么边关苦寒,仿佛都在这绮丽的幻想中变得微不足道了。
“大人?大人?”亲兵张彪的声音将陈大勇从遐思中惊醒。原来已经到了千户所门口。
“嗯?何事?”陈大勇定了定神,努力摆出威严的样子,但眼底残留的迷醉和嘴角不自觉的笑意却瞒不过贴身亲兵的眼睛。
“大人,您您没事吧?脸色有些红,是不是酒劲上来了?卑职扶您进去歇息?”张彪关切地问。
“无妨!”陈大勇挥挥手,翻身下马,脚步却有些虚浮,“本官清醒得很!明日点卯,不可迟误!你也下去歇着吧!”他摆摆手,独自走进了千户所略显空旷的正堂。
堂内烛火通明,案几上堆放着等待他批阅的文书——左所军户名册、器械清点簿、粮秣库存、边境哨卡轮值表这些曾经象征着他权力和责任的东西,此刻在陈大勇眼中却显得格外枯燥乏味。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,仿佛那麒麟补服也变得有些束缚。眼前晃动的,依旧是那抹清冷的月白色身影和那绕梁的琵琶声。
他走到案前,拿起一份名册,刚看了几行,玉娘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就浮现在字里行间。他颓然坐下,将名册丢在一边,双手用力搓了搓脸,试图驱散那恼人的幻影,却徒劳无功。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和强烈的渴望,如同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心。权力的滋味固然美妙,但似乎还缺了点什么?缺了那能让他心尖发颤、魂牵梦萦的点缀?
夜色渐深。陈大勇躺在宽大的千户卧榻上,辗转反侧。窗外的风声,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,都清晰入耳。玉娘的影子如同刻入脑海,挥之不去。她那清冷的眼神,那转瞬即逝的浅笑,那幽冷的体香,那婉转的琴音交织成一幅极具诱惑力的画面,在他脑海中反复上演。一种混合着强烈情欲、征服欲和虚荣满足感的火焰,在他体内熊熊燃烧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毁。傍晚在醉仙楼强装的镇定早已荡然无存,只剩下一个被美色撩拨得心猿意马的凡夫俗子。‘明日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