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了过来,瞬间从肩头蔓延至张彪整条暗金色的左臂!符文所过之处,那暗沉如同金属的色泽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退,露出下面苍白、有些萎缩但属于正常人类的皮肉纹理!深入骨髓的阴冷和蚀骨剧痛,如同被阳光驱散的寒冰,彻底消失无踪!只余下一道从肩头延伸至手腕的、狰狞扭曲的暗红色疤痕,以及手臂肌肉因长期被妖力侵蚀而带来的虚弱无力感。
缠绕其神魂的最后一丝贪婪恶念与妖毒残余,也被这精纯的净化之力彻底涤荡干净。
“妖毒已清,好生将养。”赵清真收回手指,声音平和,“心存善念,持正守一,勤加锻炼,假以时日,此臂气血可复,疤痕亦会淡化。若再起贪心,孽根复萌,则此疤如烙,警醒终生。”
张彪感受着左臂久违的轻松和真实的血肉触感,虽然虚弱无力,但那属于自己身体的感觉让他激动得浑身发抖!他试着屈伸了一下手指,虽然僵硬酸痛,却再无那恐怖的“金化”异状!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和对赵清真的无尽感激涌上心头,他再次重重叩首,额头抵在冰冷的岩石上,声音哽咽:“谢谢道长再造之恩!小的张彪,对天起誓!从今往后,定当洗心革面,行善积德!若违此誓,天诛地灭!”字字铿锵,发自肺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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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西安府城。
暮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古老的城垣和熙攘的街道上,前几日那股莫名的阴冷与压抑,仿佛随着一场春雨被悄然洗去。街市依旧喧嚣,贩夫走卒的吆喝,驼铃叮当,但仔细听去,人群中多了一些不同的议论,带着惊讶、欣喜和一丝难以置信。
“听说了吗?秦王府真散财了!不是做样子,是真金白银地发!”
“咋没听说!俺家隔壁老王头的二小子,前些日子不是被抽去京城参军了嘛?家里就剩个病恹恹的老娘和吃奶的娃儿!昨个儿晌午,王府直接来了俩差爷,客客气气送去了两个大元宝!足有二十两雪花银!老王婆子当时就哭跪下了,说救命钱啊!”
“城隍庙口那新搭的粥棚瞧见没?好家伙,那粥熬得,筷子插进去都不倒!稠得能当米饭吃!领粥的队伍排出去二里地!管事的说了,米粮都是王府出的!一直放到夏收!”
“还有府学!东城根那破得快塌了的府学,今儿一早就有工匠进去了!拉了好几车新木头、青砖瓦片!说是王府出钱,要好好修葺!以后娃娃们读书,再不用怕房顶掉瓦片了!”
“怪了怪了前些日子还风言风语,说王府闹妖精,又是金蛇吃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