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!他闷哼一声,壮硕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,竟踉跄着向后连退数步,每一步都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留下清晰的脚印!他抓向赵清真的那条手臂,此刻竟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,微微颤抖着,竟一时无法抬起!
其余围拢的护法僧见状,无不骇然!他们深知这横肉僧人的实力,寺内除了方丈和几位长老,罕有敌手!竟被这看似病弱的道士一个照面便震退受伤?
“布阵!拿下这妖道!”横肉僧又惊又怒,嘶声吼道。
七八名护法僧立刻散开,脚步交错,隐隐形成一个杀气腾腾的包围圈。他们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阴冷气息,与殿内弥漫的邪力隐隐呼应,气势连成一片,如同无形的泥沼,朝着中央的赵清真挤压而来!空气中响起细微的、如同鬼哭般的呜咽声,试图扰乱心神。
然而,赵清真依旧纹丝不动。他甚至没有看那些如临大敌的护法僧一眼,目光始终穿透人群,锁定着那扇紧闭的幽冥殿门。对于周遭汹涌的杀气与邪念干扰,他仿佛置身事外,周身三尺之地,自成一方清净道域。那股无形的剑意屏障,将一切污秽与杀机都隔绝在外。
他缓缓抬起手,并非握剑,而是并指如剑,遥指殿门。指尖并无光华闪烁,只有一股沉凝如山、浩瀚如海的意念,随着他清朗的声音,穿透广场上所有的嘈杂与混乱,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:
“无量天尊!殿内听经者,可曾闻道祖有云:‘吾所以有大患者,为吾有身。及吾无身,吾有何患?’”
“可曾闻临济禅师棒喝:‘真佛无形,真性无体,真法无相?’”
“可曾闻古仙警语:‘莫执此色身云是道,此身之外有真身?’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金玉坠地,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。每一个问题,都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那些匍匐在地、割肉求子的信徒心头!
“尔等割股剜肉,视此四大假合之躯为至宝,所求者,不过一具延续尔等色身执念的‘小色身’!何其颠倒?”
“尔等供奉邪神,以血肉饲魔,所求者,不过是这邪魔玩弄尔等皮囊、汲取尔等精血怨念所施舍的虚妄幻影!何其愚痴?”
“色身者,天地委形,不过暂寄之逆旅!执着于此,如抱薪救火,薪不尽,火不灭!终将引火烧身,万劫不复!”
“不如随缘,自有后人。”
字字句句,如同九天惊雷,炸响在每一个信徒的识海深处!那些被狂热、恐惧、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