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之事和盘托出。
鲁地理听罢,表现得怒发冲冠,痛心疾首:“岂有此理!我好心请托,他竟做出如此禽兽之行!辱我表妹,毁她名节!此事断不能罢休!我这就去衙门告官,请县尊老爷主持公道!”说罢作势便要往外冲。
柳氏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跪地抱住他的腿,哭求道:“表哥不可!不可啊!他是一家之主,有功名在身,我们如何告得倒他?若是闹将开来,我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?我那孩儿又该如何是好?求表哥息怒!”
鲁地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。他长叹一声,仿佛极度无奈与痛心,搀起柳氏,颓然道:“罢了罢了你说得也有理。事已至此,闹将开来,于你名节有损,杨翁声名扫地,于我唉!贫道日后也无颜再行走此地了。”
他沉吟良久,才似下了极大决心般说道:“那杨承宗虽是但观其平日言行,也非大奸大恶之人,或许是一时糊涂。若是若是他尚有几分良心,肯负起责任表妹,你命苦,若杨翁不弃,便便跟了他,纳做一房妾室,也好全你名节,给孩子找个依靠。只是此事万万不可声张,需得悄悄进行,以免惹人非议。你看如何?”
柳氏早已六神无主,听表哥如此安排,似乎也是眼下唯一的出路,只得含泪点头。
于是,鲁地理立刻去找杨承宗。杨承宗这几日正自悔恨交加,生怕鲁地理回来无法交代,见鲁地理果然怒气冲冲而来,顿时吓得面色如土,连连作揖道歉,苦苦哀求。
鲁地理先是义正辞严地斥责了一番,见杨承宗确实怕了,才话锋一转,将“纳为妾室,秘密安置”的方案提了出来,并叹道:“杨翁,贫道此举,并非贪图你什么,实是为了保全我表妹那一点微末名节和她幼子的前程,也是保全你杨翁的声誉!此事若传扬出去,于你杨家颜面何存?于你日后乡评如何?还望杨翁好自为之!”
杨承宗正愧悔交加,无地自容,闻言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,简直是恩同再造,哪有不允之理?当即指天誓日,保证一定好生对待柳氏,绝不让她受委屈。
于是,柳氏便被悄悄接入了杨府后宅一处僻静小院安置,对外只说是杨承宗一门远房亲戚,前来投靠。杨府上下虽觉突然,但主人家的私事,也不敢多问。
杨承宗对柳氏倒也确有几分怜惜之情,加之内心有愧,各种用度供给都是最好的,时常前去探望安抚。那柳氏本是无奈顺从,见杨承宗如此对待,也逐渐安下心来。
数月后,惊人的消息传来——柳氏竟被诊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