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缓慢的速度勾勒出人体经络。更神奇的是，楚凌霄体内的“烬“似乎与之共鸣，每次凌清雪体内血丝延伸一寸，“烬“的形态就清晰一分。
###**3.七日抉择**
黎明时分，楚凌霄的状况暂时稳定。
三股剑灵达成微妙平衡，各自占据他身体的一部分：噬界盘踞右眼，斩界栖居左臂，“烬“则扎根心脉。但这种平衡脆弱如纸，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打破。
风无痕用断剑在地上画出三个符号：“噬界要的是毁灭，斩界求的是秩序，而烬...“他看了眼冰雕，“恐怕与那丫头性命相连。“
楚凌霄摩挲着双色剑。白昼下的玉剑部分温润如水，触碰时能听到清泉流响；而即将被黑暗侵蚀的左半剑锋，则隐隐传来九瞳魔影的嘶吼。
“如果必须杀一个...“他声音干涩，“选谁？“
老剑客沉默良久，突然扯开衣襟。楚凌霄这才发现，他心口处竟嵌着一枚玉剑碎片！
“三十年前，我选择了斩界。“风无痕苦笑，“结果你也看到了...噬界反噬让我失去一臂一腿。“
“那如果选噬界？“
“太虚剑宗上代宗主选了噬界。“风无痕指向远处一具尸傀残骸，“他现在成了那副模样。“
楚凌霄看向凌清雪的冰雕：“那烬...“
“没人选过新生剑灵。“风无痕摇头，“但初代宫主碑文说天阙现世...或许...“
他的话被一阵地动山摇打断。天裂之渊方向，一道漆黑光柱冲天而起，光柱中隐约可见无数剑影盘旋。更令人不安的是，光柱周围的空间正在扭曲，形成十二个漩涡，每个漩涡中都浮现出一座宗门虚影——太虚剑宗、玄霜阁、烈阳门...
“万剑归宗开始了。“风无痕声音发抖，“七大剑派，五大魔宗...噬界在召唤所有被剑片污染者！“
楚凌霄突然按住右眼。那里的阴翳剧烈跳动，与漆黑光柱产生共鸣。他清晰感受到，每一个被召唤的修士体内，都有与噬界同源的剑片在回应！
而更可怕的是...他体内的“烬“也在微微震颤，似乎同样期待着“归宗“。
风无痕突然抓住他的肩膀：“小子，没时间了！你必须现在做出选择！“他指向三个方向——
东方晨曦中，太虚剑宗的巡天剑阁正破空而来；
西方地平线上，玄霜阁的寒穹战舟升起冰晶帆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