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做生意颇有天赋,大儿子入了仕途,二儿子则挑起家里生意,分家以后也互相扶持回馈,整个周家可谓是蒸蒸日上。
直到周家老爷死在任上。
周家老爷为官清廉,生前并未留下多少财富。加之周显明守孝丁忧二十七个月,如今等缺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,少不了上下打点,周家大房日子相比二房自然捉襟见肘。
周隐作为大房庶子,私下和绸缎庄管事见面,难不成要插手自家叔叔的生意?
“徐小姐,你邀我酒楼相聚,是想和我退亲吧?”
徐青玉眼睛一下睁大。
瓜!
新鲜的瓜!
好困扰,两边都有瓜,她到底应该吃哪边啊?
徐青玉琢磨着应对之法,那男子淡淡一笑,眸中冷意点点,“怎么?徐小姐说我是将死之人,又嫌我母亲是公主府奴仆出身,曾夸下海口说一定要寻个康健体贴孔武有力的男儿做夫婿。如今当着我的面是不敢认了吗?”
公主?
靠。
这边瓜大,吃这边的。
徐青玉底咳一声,刻意压低声线,“人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,我拿此事大做文章,确实是我的不是。”
沈维桢眉梢一挑,看向那人。
可惜白纱遮蔽,他看不清楚她的面容。
传闻徐家这位大小姐脾气刁钻,性格娇纵,若不是安平公主指婚,两家断无姻亲缘分。
五日前,他接到这徐小姐的一封来信,邀他到通州城一聚。
他隐约猜到徐小姐的心思,可他也有难处。这婚事是公主定下的,就算要退婚,也该徐家自己去说。徐良玉既想退婚,又不好意思张口,倒叫他作前锋。
他来酒楼之前就想着今日宴无好宴,定然要和徐小姐胡搅蛮缠一番才能脱身。
可如今瞧着这徐家小姐似乎极通人性,甚至听得懂人话。
“可你身体有疾,说句不好听的,乃短命之相,我身体康健,想要寻一知心人长长久久,也不算过分吧?”
沈维桢无法反驳。
他若有的选,也绝不会选这徐小姐。
“没错。沈某自知并非徐小姐良配,也从不敢高攀徐小姐。我沈维桢愿意娶小姐过门,只为遵守公主之命。徐小姐若是想要退婚,不必拐弯抹角的找我,自去公主府求公主退了婚事便是。沈某绝无怨言。”
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