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。我若是收了你的钱,春桃不得跟我闹?快快收走!再拿钱给我我可要生气了!”
徐青玉执意将钱拿给他,“还有件事儿,劳冬青哥把这铜板放到城西那座桥下一处破口处,自会有人来取。”
冬青便出府帮她带口信。
秋霜升了姨娘,沈玉莲做主将一处耳房拨给她住,又让明月去服侍。
那耳房面积不大,但胜在屋子独立,摆脱了那冬凉夏热的大通铺。
徐青玉帮着前后收拾,进进出出都只瞧见秋霜缩在那儿。
一走近才发现这丫头拿着表兄送的那根银簪以泪洗面。
徐青玉抽走银簪,“这根簪子会坏事。先交给我保管。”
秋霜仰头求她,“这是我表兄送给我唯一一件东西。青玉姐我就想留着做个念想。”
“不必。”徐青玉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,“一年后,你会堂堂正正的从周府出去,再堂堂正正戴上这根簪子。”
青玉姐可真是个执拗的人啊。
出去?
哪儿那么容易出去?
无非是自己骗自己罢了。
可是,不知怎的,听见她一次又一次说“出去”两个字,心里开始渐渐有了一丝丝幻想。
青玉姐说得如此笃定。
或许呢。
“可是”秋霜喃喃着,“我已是残花败柳,就算侥幸出府,也做不成他的正头娘子。”
她低下头去,“以后谁的正头娘子我都做不了。”
“那就不要为了他出府。也不必为了任何人。”徐青玉抽走银簪揣进袖囊之中,她声音很平静,却很笃定,“就为你自己。”
“秋霜人活着必须有要念想。”
“否则我们就成了一块死肉。”
秋霜心口一缩。
明月却在那头喊得欢快:“秋姨娘,二爷来了!”
这一忙活,便是一整日。
周隐来的时候天色黄昏。
一听到“二爷”两个字,秋霜面露恐惧,跟鹌鹑似的蜷缩起来直往徐青玉身后躲。
徐青玉的视线落在那双擒着自己衣角的手上。
那双细嫩的、正发抖的双手。
她转身捏捏秋霜的手,“我去应对那条”她又一滞,艰难止住,“应对二爷。”
门帘一掀,徐青玉款款而出。
她不慌不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