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玉甚至可以通过这些青紫判断周隐在床上的嗜好。
喜欢掐脖子。
喜欢咬人。
喜欢扇耳光。
他对沈玉莲这正妻倒还有两分怜惜,可对秋霜这个姨娘完全就是禽兽发泄,释放他心里的扭曲、变态、阴暗。
“还有一年时间。”
这句话,徐青玉不知说给自己听还是秋霜听,“既已身陷此局,若不能退就只能进,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。”
说到这里,徐青玉已经觉得自己是阿q精神。
可羽翼未丰,她只能把“忍耐”二字说上千遍万遍。
“这男女床上就是那点子事,无非是东风压倒西风。女子因为矜持害羞,所以总是放不开,成为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。”
“但是床笫之事,并非男欢女爱。而是争夺。”
“这是一场权利的争夺。主导体位象征权利掌控。”
“而权力,在床榻之上是可以流动的。”
青玉舔舔唇,觉得自己的言语如此苍白无力,“你可以理解为,我让你在床上讨好二爷,顺从二爷,最后主导二爷,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。这样很耻辱,但是”
徐青玉的视线从她身上的青紫收回,“这是目前唯一让你不挨打的方法。”
“说到底”她声音轻颤,“我在教你在床上奉承男人,拿身子去换一年在周府安身立命的时间。”
秋霜愣愣的看着她。
她看见徐青玉发红的鼻头,还有微微颤抖的双唇。
青玉姐她一定是偷偷哭过了。
“青玉姐,你是为我好我都知道的。”秋霜声音哽咽,她不愿讨好二爷,可她不想让徐青玉一直担心。
再者——
只要她讨好了二爷,说不准她就能要来青玉姐的卖身契。
她和徐青玉,总有一个人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周府,堂堂正正的挺胸做人。
秋霜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漾开一丝笑来,她眼色逐渐变得坚毅。
“青玉姐,你教我,我愿意学。”
徐青玉坐不住。
她收拾好以后就提着一盏灯往藏书阁的方向去。
此刻夜深人静,星子硕大,春风迷人眼。
她快走穿梭于花圃之中,只担心会遇见那姓傅的瞎子,好在藏书阁二楼一片昏暗,不见灯火,也不见仆人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