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弟兄们脸上快速扫过,“若怕,自可散去。”
几人眼神交汇,胸毛忽然嘿嘿一笑,抽刀在手,“头儿,自打秋时你帮我老娘筹来汤药钱那日起,我这百多斤就卖于您了!”
‘沧啷~沧啷~沧啷~’
有他这一下,龙卫军军卒纷纷擎刀出鞘。
狭小后院,顿时充斥兵刃寒光。
本以为只有一个丁岁安难缠,没想到这是一群二百五啊!
吴氏见状,终于动怒,“尔等果真要与我兰阳王府为敌?”
“兰阳王府?谁是兰阳王府?我龙卫军甲营丙都安字什接到的军令是护卫兰阳王,如今兰阳王已故,兰阳王妃便是此间主母!我护的,便是兰阳王府!”
丁岁安睥睨四下,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,“谁若不服,可上前一试!”
.......
‘这么说来,我府逃眷就在这间屋子里?’
林寒酥被外间嘈杂惊醒,听到的第一句,便是吴氏这句冰冷质问。
多年积威形成的条件反射,让她猛地从床上坐起。
敷在额头的湿布巾悄然滑落......
林寒酥茫然望着布巾,迟钝的感知着浑身酸痛和脑袋里的昏沉。
再一看,自己躺在丁岁安的床上。
......昨晚,好像发了热症。
‘若怕,自可散去。’
一门之隔,丁岁安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在耳畔低语。
林寒酥再顾不得思索昨晚是不是丁岁安照顾的她、是不是被他抱上了床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。
她只觉困惑,听丁岁安的意思,是要硬钢王府?
她隐约记得,昨晚对他说了顶不住就交她出去的话。
你护我一日,我还你富贵。
一场交易而已。
既然事不可为,何苦再来搭上前途乃至性命......她口中的圣旨昨日傍晚就该到了,小郎却已经帮她又多撑了一晚。
仁至义尽。
林寒酥挣扎着下了床,脚步虚浮几乎站不稳。
但她仍想自己走出来,以免待会像死狗一般被人拖出去......既失了体面,又让吴氏小看。
好不容易挪到门边,却发现房门竟从外锁了。
林寒酥瘫在门后,刚好能从门缝看到外间情形。
“......我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