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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说,林寒酥将龙卫军搬到主人才有资格居住的园子,吴氏该坚决反对才是。
但事后,吴氏却一点反应也没。
就连前宅管事侯管家,也对龙卫军做出了各种配合姿态。
总之,进入腊月后,王府格局分明:五进、六进仍被吴氏掌控,挤在四进的丫鬟婆子唯林寒酥马首是瞻。
前宅仆役则低调避让,与龙卫军井水不犯河水,各自开伙,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之势。
要说吴氏打算就此罢手,丁岁安绝对不信。
如今局面又不是意气相争,而是关乎王府泼天产业......利益之争,远比仇恨来的狂暴。
眼下吴氏低调蛰伏,不计较一时一事得失.......这让丁岁安嗅到了那种‘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便斩草除根’的狠人味道。
吴氏一定在憋什么大招。
如此又过了数日。
腊月初八,巳时。
许嫲嫲登上霁阁,霁阁二楼是嫮姱园内最高处,如今用来做了兰阳王妃的闺房。
按说,冬日里高处并不是好住处,一来没法烧地龙,二来风大。
但前些日子,林寒酥偏偏就拗着搬了进来。
‘笃笃~’
“进来~”
许嫲嫲进了房内,只觉一股冷意,比外头也暖和不了多少。
屋里明明已烧了两个炭盆,再一看,朝南的窗子大开着。
“晚絮你怎回事!不晓得关上窗户么!王妃上月刚染风寒。”
“.......”
晚絮没有解释,一脸无可奈何。
“是我让开的,透透气~”
林寒酥坐在靠窗的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。
许嫲嫲正想劝,忽听远处遥遥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喝,“踏地生根,腰肩一势.......”
循声望去,几十步外的涤缨园演武场,刚好一览无余......
一众军卒随着丁什长喊出的口诀,挥刀、收刀,整齐划一。
明明年纪不大,那丁什长却背着双手,沉稳有度。
“出刀如崩,收刀如送.......胸毛,使全力!昨晚又他娘去勾栏鬼混了吧!”
那些个歪瓜裂枣、一看就很不好约束的悍卒,偏偏就听他的。
许嫲嫲踮脚看了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