酥握刀双手猛然前伸......虽不专业,但有张嫲嫲帮她抱着吴氏,刀尖还是刺中了吴氏脖颈。
没扎中气管,却扎中了颈动脉,又是一阵如雨血雾。
许嫲嫲吓傻当场,吴氏一时未死透,拼命挣扎,嘴中呜呜啦啦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吼叫。
张嫲嫲连忙腾出一手捂了吴氏嘴巴,这么一来,单手有些控制不住吴氏了。
“许嫲嫲,愣着干甚!快来帮忙!”张嫲嫲低喝一声,许嫲嫲才从离魂状态中恢复过来,赶忙上前,摁住吴氏不断乱踢的双腿。
吴氏虽反抗剧烈,但那双尚未完全涣散的浑浊双眼死死盯着林寒酥,除了恨意,却还有快意......大概是因为她觉着林寒酥也活不成的缘故。
‘笃笃笃~’
可就在这时,房门敲响。
“谁!”抱刀于胸前的林寒酥因肾上腺素大量分泌,激动的浑身打摆子,脸色通红。
“我,丁岁安。外间匪人已被肃清,你们无碍吧?”
屋内,被张、许两位嫲嫲摁在炕上的吴氏双眼陡然睁大。
匪人被肃清?
事败了?
探花李杀丁岁安本应易如反掌,怎会被反杀?
哪里出了错?
吴氏五指成抓,遥遥伸向林寒酥,好似要拉着后者一起下地狱。
生机快速流失之际,蓦然想起早年听高僧讲宝积经时的一幕。
‘假使百千劫,所作业不亡;因缘会遇时,果报还自受......’
吴氏瞳孔渐渐扩散,僵在半空的干枯手掌不甘垂下。
腕间乌木佛串怦然坠地......
绳断珠散。
‘叮叮咚咚~’
磕在青砖地面,发出一阵悦耳脆响。
.......
子时正二刻。
山羊胡带着王喜龟等人出寺追捕溃匪,阮国藩已回了屋内,坐在火盆前烤着一块冷掉的鹿肉。
外间血腥冲天,就连弥天风雪都压不住。
也不知他哪来的胃口......
丁岁安在隔壁敲响林寒酥房门,足足等了数十息,房门才开启。
脸色惨白的许嫲嫲勾头往外看了一眼,见院内静悄悄的没有旁人,赶紧将丁岁安拉了进去,重新闩上了门。
“你们没......”丁岁安进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