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叔,方才你们怎么没事?”
“化罡境可闭息聚神。但归根到底还是探花李技艺不精,若真是国教修士出手,我也抵不住。”说到此处,阮国藩似笑非笑看向丁岁安,“方才探花李吟出‘君子不争’时,你是不是忽然觉得满心茫然、人生寡淡无味?”
“.......”
丁岁安瞬间想起方才突然而至的神庭刺痛......短短几息的头疼是有的,但‘满心茫然、人生寡淡无味’是啥玩意儿?
咱熬了十八年,好不容易长到了鸟枪换炮的年纪、霜刃未曾试,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冀,怎会觉得人生寡淡无味......
但用了一息思索后,丁岁安却道:“是啊。”
“大档头,事妥。”
外间传来山羊胡的声音,阮国藩起身掸了掸略沾雪泥的衣摆,“行了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大有一副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的潇洒派头。
“小侄知晓世叔不便露面,但今夜匪人喽啰都看见了世叔出手。今夜大案,必然瞒不过兰阳府衙,他们稍一审问便知今晚不止我安字什五人......”
“你嘱咐好属下别乱说,那几个喽啰都杀了便是。至于府衙那边.......”
阮国藩顿了顿,接着道:“我今晚既然在此,就表明我西衙插手了此事。后日,会有咱们的人前去兰阳府衙接手此案......”
“不行,得审问一番。”
丁岁安笃定匪人和杜家人脱不了干系。
最好能先掌握了杜家勾结匪人的证据,一旦他们进了府衙大牢,以杜家在兰阳的势力,杀人灭口几乎是不用想的事。
所以刚才丁岁安喊‘留活口’。
“我帮你问过了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,只晓得今晚要将借宿金台寺诸人全部杀了。”
“全部杀了?”丁岁安讶异。
“对,全部。”
阮国藩一眼看破了前者心思,继续道:“一个活口不留,包括吴氏......即使你将他们交给李凤饶,也扯不到杜家人身上。”
“.......”丁岁安一度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,难道真和杜家无关?
“今晚你们若都死在此处,任谁也不能再去怀疑杜家兄弟。”阮国藩意味深长道:“你莫小看一座王府在一地四十余年的经营,也莫小看为人父母者为儿孙谋划的决心。今夜虽暂得平安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