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妇短暂呆愣,登时换了目标,纷纷朝丁岁安涌了过来。
不打女人,是丁岁安做人的底线!
丁岁安当胸踹翻一人,回头道:“打!管他带不带把的,统统打出去!”
“岁安哥......她们是女的......”
胡将就这个憨货还在犹豫,平日少言寡语的公冶睨已一马当先走上前来,学着丁岁安扯住一名妇人的发髻,啪啪就是两巴掌,左右开弓。
方才,数她吆喝的最响。
接着是胸毛、王喜龟......
“啊!”
“啪~”
“贼军汉,我是老祖宗亲侄女的表姐,你敢打我!”
“啪~啪~”
“啊~兄弟,奴家错了~”
“啪~啪~啪”
“啊~军爷,别打脸~”
“啪~啪~啪~啪~“
“啊~军爷别打了,都是自家人......”
“啪~啪~啪~啪~啪~”
公冶睨不语,只是一味挥舞手臂。
垂花门前,登时乱了起来。
向来肃穆的兰阳王府,惨叫求饶声连成一片。
动静之大,就连隔着两进院落的府前街都能听见。
......
“怎样了?”
西跨院后院,仅仅十多天没住人,残雪枯叶遍地,显出几分荒芜景象。
林寒酥站在枣树下,仰着脑袋看向树杈,攀在树上的丁岁安手搭凉棚望向府衙方向,“杜二杜三带着全家男女老少正在府衙二堂哭闹......”
“拉我上去!”林寒酥向上伸出手臂,衣袖垂落,露出了套在白孝内的绯红衣袖。
按说四七过罢,林寒酥平日只需穿着素色衣裳便好,不用再穿重孝。
奈何杜珏四七刚过,吴氏又被‘贼人’所害......孝衣还得再穿上二十多天。
这大概是今日唯一让林寒酥不开心的事了。
“抓紧了。”
丁岁安俯身下腰,一手握了树干,一手向下递过去。
神态自然。
林寒酥余光瞥了眼守在不远处的张嫲嫲......这位也是她的陪嫁婆子,丈夫在前宅做马夫。
因为张嫲嫲不爱讲话,林寒酥和她感情远不如许嫲嫲那般深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