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怎了?”
丁岁安不禁好奇......这位姐姐可不是寻常小娘,杀人都不带眨眼的,很少见她会害羞。
林寒酥长吸了一口气,胸脯起伏的节奏稍快,能看出有那么一点紧张。
只见她将背在身后的双手绕回身前,右手持了沓一扎来长的小画,左手指着其中一幅道:“这样,算不算帮你破煞?”
丁岁安凑前一看,紧接摇头,“不算!”
说罢,从林寒酥手里半挣半抢拿过嫁妆画,换了一页,认真道:“姐姐,这样才算!”
这回,换林寒酥凑上前,只看一眼,便赶紧垂下了眼帘。
虽一副威仪端庄的神色,但两颊红晕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将整张脸蛋染红、而后在蔓延到天鹅颈,直至最后耳尖尖通红,开口时却刻意清冷,“不行!”
丁岁安再换一张,“那这样呢?”
“不行!”
“这样?”
“不行不行!反正就是我刚才给你看的那样,你要便要,不要拉到!”
“要要要......”
少倾,林寒酥走到烛火前,轻嘟樱唇,吹灭烛火。
霁阁二楼,陷入了黑暗。
其实,丁岁安还是蛮喜欢亮着的......
......
子时正,雨过天晴,月挂中天。
人间遍洒银华。
霁阁二楼,重新燃起一豆烛火。
林寒酥站在盥洗架前,仔细搓洗着纤细白嫩的双手,偶有回头,风情万种的瞥向丁岁安一眼。
俄顷,双手洗净,林寒酥用手背贴着两腮,好给滚烫面颊降温。
“往里边挪挪~”
林寒酥走回床边,挨着丁岁安躺了下来。
处于贤者时间内的丁岁安伸出胳膊,想要揽她肩膀,却被林寒酥推开......反而主动张开自己的臂弯,将丁岁安搂在了怀里。
就连抱抱都要争一下主导权么?
因姿势问题,丁岁安的脑袋陷入一片温柔汪洋。
夜深人静,闺阁逸暖。
紧紧拥抱着的两人,许久都没讲话。
丁岁安呼吸有些不畅,仰头露出口鼻深深呼吸了几下,才道:“昨夜天道宫被天雷所击,想必接下来兰阳不会太平,我走后,姐姐若遇难事,便先忍让,待我回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