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颜眨了眨眼,呆萌的望着丁岁安,好像这个问题很傻似得,“鸡就在那里,为什么不能吃呢?”
“这里不是猎物自取的山林,这鸡,是有主人的。”
“唔......”
“下回想吃,你告诉我,帮你买。”
“唔......”
朝颜似懂非懂,歪头想了想,随后不知想到什么,由坐变趴,膝行至床沿,臀后蓬尾温顺垂下,脑袋挨着丁岁安蹭了蹭,仰头道:“相公,连鸡都有主人,那相公是不是奴奴的主人呀......”
“......”
鼻孔一热,又他么来了。
再这么下去,早晚流死......
死鼻、骚鼻,没一点出息!
......
当日辰时正。
丁岁安清理朝颜的作案痕迹,来到兴平坊林府,将战马交给林大富,请其帮忙还回去,带走了寄养在府上的獬焰。
得知他今日便要返回兰阳,林大富劝了许久。
只道,陈辅宸约了今日相聚,这是个好机会云云。
丁岁安却很坚决......
一来,人口密集、居住环境紧凑的赤佬巷,非常不适合朝颜,搞不好哪天就露了馅。
二来,早点见到林寒酥,自己亲口说朝颜这件事,总好过老林转述。
一天赶路,到黄昏时终于进了兰阳府。
在府门值守的胸毛见到丁岁安,嗷一声便跑进了府里。
“头儿没事!”
“头儿平安回来啦!”
这一嗓子,直接惊动了整个王府。
最先得到消息的晚絮,一路跑回霁阁。
刚到楼下,林寒酥已快步下了楼。
自从吴军大败的消息风传以来,短短几日,林寒酥便瘦了一圈。
历来注意形象的她,凤目微肿,头发也有点乱,凭添几分憔悴。
“娘娘~丁什长......”
“我已经听见了。”
林寒酥步履匆匆,走出霁阁,忽然抬手摸了下发髻,大约是察觉到了形象欠佳,转头道:“取梳子来。”
晚絮小跑进霁阁,片刻回转。
林寒酥接过梳子,脚步已再度启动,同时整理着自己发髻,将散碎发丝理顺、掖回耳后。
刚开始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