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余三辆只够装些寝具、首饰、衣物。
剩下的大件,譬如睡惯了的床、妆奁、长榻等等,则走装船走水路。
比起颠簸马车,坐船无疑更舒服。
林寒酥之所以选择陆路,正是因为要亲手收了府衙的‘礼物’。
“勾这边,勾这边呀!”
“......”
“朝颜你真笨,勾这边‘花十字’就成了!”
马车内,阮软和朝颜在玩‘翻花绳’的游戏。
这种小女孩才玩的幼稚游戏,林寒酥八岁就不玩了。
林寒酥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,刚走没多远的马车又停了下来,只听张嫲嫲在车外低声道:“娘娘,沉沙岗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林寒酥应了一声,扶着张嫲嫲的手下了车。
沉沙岗上有片密林。
岗下,焦捕头好像在此等了已经有一会儿了。
见王妃和张嫲嫲往岗上走去,王喜龟一个眼色,和公冶睨一左一右跟在了后头。
......
沉沙岗上,密林之中。
两名差人分别打开了杜二郎、杜三郎身上的沉重枷锁。
见差人又递来了清水和面饼,杜三郎心思不由活络起来,“这位兄弟,人有时运高低,你别看我们兄弟现下走了霉运,但早晚有东山再起那日,到时,一定重赏你。”
那衙役闻言,戏谑道:“那小的提前谢过三爷了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杜三郎活动了一下酸疼脖颈,抱着面饼狼吞虎咽起来。
三个月前,因王府前那场闹剧,两人被李凤饶以‘攀诬’之罪暂且收押。
彼时,兄弟俩虽焦虑不安,但总归还有几分底气。
但这份底气,却在正月十七夜里随着一声巨响,化为了灰烬。
自从那天过罢,本来好酒好菜的供应忽然断了,狱卒对他们从刚开始的奉承热情逐渐冷淡。
再往后,李凤饶亲自为两人定了罪,‘杖百、徙两千里、发配弘州’。
上月,那顿棍子差点把两人打死。
如今刚刚养好伤,便踏上了发配之路......
想起这一切,都是拜那名小赤佬和林寒酥所赐,杜三郎不由恨的牙痒痒。
咀嚼力道不由大了几分。
‘嗑嚓~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