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个例子,便是姜妧怎也把她和阴冷、威权、吊诡的国教修士联想不到一起。
两院学子到底要经历什么,才会变成国教修士那种吊样?
五月十八。
崇礼坊,律院。
今日原本是每月一次的小考,用以检验律院学子技艺和修习进度。
但这一次却比往日隆重了一些。
律院山长徐九溪不知怎地请了位高人前来旁听.西衙巨擎、玄骑督抚检点总览孙铁吾。
孙铁吾本身就出自律院,是律院建院三十年来屈指可数的男学子。
时至午时初,连续听了十几名意气境学子抚筝操琴,孙铁吾懒洋洋歪在交椅内,无聊的打了个呵欠。
一袭桃红大袖衫的徐九溪瞟了他一眼,问道:“师兄,怎样?”
“还凑合。”
孙铁吾敷衍的太过明显,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摆明告诉徐九溪,你这批学生质量一般的很。
徐九溪见状,吩咐侍从道:“让妧儿过来吧,奏首新曲给孙大人提提神。”
“哦?有新曲了?师妹作的?”
孙铁吾来了点精神。
徐九溪伸出丁香粉舌舔了舔上唇,“我一个学生,偶得机缘”
说话间,一身鹅黄裙衫的姜妧款步入内。
“见过老师。”
“嗯,这是你孙师伯,他难得来一回,妧儿奏你那首新曲,好让你师伯指点一番。”
徐九溪微抬美眸,给予姜妧一个鼓励眼神。
姜妧在筝前端然坐下,借调弦之机,最后一次思索了那个大胆计划。
前几日教坊司那件事,如今传的满城皆知。
她自然听说了。
这几日,她一直在思索用什么法子帮一帮大牢里的丁岁安。
今日,大概是个机会。
决定了,便再不做他想。
深吸一口气,姜妧悬腕,指尖触碰到微凉丝弦之时,心头一片澄明。
‘铮!铮!铮!’
毫无征兆,右腕倏然一沉,指尖弹拨如骤雨急降。
纤薄臂膀带动云袖挥舞,玉指自低音区疾掠而上,弦浪翻涌奔突。
开头便是大力扫摇.
孙铁吾瞬间坐直。
就连徐九溪也愣在当场上次姜妧带回来那首新曲,不是这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