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么,还是妧儿的老师。”
“.妧儿跟着这样的老师岂不是要学坏!”林寒酥蹙眉,担心起来,随后意识到丁岁安方才喊了‘妧儿’,不由想起去年在戟堂内看到的一幕,忙提醒道:“你和妧儿年纪差不多,你莫喊她妧儿妧儿的,我晓得你把她当甥女,但我怕她误会。”
“.”
咱对姜妧没有非分之想,但也没法把她当甥女啊。
六月初十过后,天中多了丁岁安这么一个人物。
说声名鹊起也好,说臭名远扬也罢。
总之是出了名。
早先的圣旨、云韶楼题词,虽已屡屡提及他,但俗话说的好,好事不出门、坏事传千里。
比起前两桩,教坊司抢女人、断人臂膀;小校场较技、行刑式杀人,更惊悚更刺激,也就更容易传播。
丁岁安却不在乎,王妃姐姐教导我们,冤冤相报何时了,斩草除根没烦恼。
小校场败的若是他,结局绝比秦六好不到哪儿去。
六月十五。
已进入一年中最热的时节。
这日午后未时初,丁岁安、王喜龟同胸毛等人坐在鸿胪寺坊夷服街一棵老柳下,百步外,便是南顺郡王府。
胸毛一拳捶开一颗西瓜,先给丁岁安掰了一块递过去,道:“他们都不怕热么?大中午的,还不肯消停”
顺南郡王府外,约有近百人站在大太阳底下,有人掐腰喝骂,有人往府内掷瓜皮烂菜。
陛下寿诞过了,民间那股本就是强行压抑、粉饰掩盖的怨气,再次冒了出来。
南征中,朱雀、玄龟两军被打的没了建制重建,死了多少天中子弟.
起初,只有些军属来南顺郡王府发泄无处释放的怨气。
后来,城内闲汉泼皮闻风聚集,夷服街就成了他们证明勇武的网红打卡地。
丁岁安的原则未变,只要闹的不过分,便由得他们。
未时三刻。
李美美躺在四人抬的软椅上匆匆赶来了夷服街。
“五哥啊,你是真跟老爷子杠上了?准备瘫到甚时候?”
面对丁岁安的打趣,李美美却着急道:“走,快跟我走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去钦天监,师祖要见你。”
“师祖?”
“袁监正,我爹是袁监正的学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