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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筝儿是不是弄痛小姐了?”筝儿十分慌乱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江沐雪明显更加慌乱,“你要不拿个小凳子坐着吧,这多累啊。或者这样。”江沐雪一脚蹬掉鞋,把脚放在软榻上,“你坐这儿帮我擦。”
“没事,筝儿不累,谢谢小姐。”说完,筝儿轻轻地把江沐雪的脚放下来,仍旧跪下,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,轻柔地擦药。
“小姐的脚都肿了。”筝儿的语气微微哽咽。
江沐雪有些慌神:“我没事儿,这不疼。”
筝儿熟练地将药酒在手里搓热,敷上了江沐雪的脚踝。
“小姐,请恕筝儿多嘴。”筝儿犹豫地说,“方才,小姐为何不责罚那个护卫?”
“他能直接把我推倒,肯定是有些功夫的。万一我责罚了他,他回来报复咱们怎么办啊?”江沐雪想起之前在医院里那些被患者砍伤捅死的同行,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。”
筝儿默默低头做事,过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地说:“小姐虽然经营着济生堂,但毕竟是大帅的独生女儿。老爷和夫人在边关驻守,为国尽忠,小姐独居京城也是让陛下安心,现在却要受这样的委屈。”说着,筝儿哽咽起来。
信息量太大了。江沐雪的脑子快炸了。
原来她的父母是武将,在边关驻守,她是“人质”。那她是不是很容易死啊?
她突然开始想念实验室的大鼠了。
“小姐,筝儿失言,请小姐责罚。”筝儿突然叩首。
江沐雪看见筝儿又流了眼泪,无奈地笑了:“赶紧起来。你这小丫头,刚才我以为你是个小豹子呢,怎么又变成小猫咪了?”
“筝儿筝儿是心疼小姐。”筝儿说着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。
江沐雪一下子慌了,连忙摸出丝帕给筝儿擦眼泪,嘴里说着:“不哭不哭,乖,我没事儿,好着呢。”
话音刚落,筝儿便哽咽着说:“小姐,请准许筝儿离开一下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
筝儿行了个礼,小跑着出了房门。
江沐雪看着门口叹气,穿好鞋袜。其实,相比起脚踝,她被长青击了一肘的胸口更痛。
只是,她也不好跟筝儿说“别搞我的脚了,搞搞胸吧”。
江沐雪钻进屏风后面,解开衣服,低头查看。锁骨下面青紫一片。
“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