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。
沈安还是觉得有些为难,开膛破肚已经足够离谱,现在还要打开胸腔,取出心脏,实在太过荒唐。
吕纨萱看出了沈安的为难,说:“大人,但说无妨。”
“我们缉事司的一名仵作有办法查明死因,但”沈安不敢看吕纨萱的眼睛,“但是,需要剖尸。”
“剖尸本是仵作职责,大人为何如此表情。”吕纨萱思索了片刻,“大人,是何种剖尸?”
“需要打开胸腔,甚至,取出心脏。”
吕纨萱听了这话,突然一阵头晕目眩。
沈安见她想要晕倒的样子,连忙上前,护着她坐下。
“小姐,快坐下再说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吕纨萱才缓过神来,问道:“大人,可还有别的法子?”
沈安摇摇头,说:“若有别的法子,沈某今日就不会来叨扰小姐了。”
吕纨萱思索良久,说:“请大人稍等,这事民女做不了主,还要去问过家母,才能决定。”
“多谢小姐。”沈安作了揖,“劳烦小姐转告令堂,仵作说,剖尸以后,她会尽力将遗体复原。”
“知道了,请大人稍等。”
说完,吕纨萱走出门去。
这一段路,她走得很痛苦,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落在他们头上。站在母亲门前,她举着手,许久无法叩门。
突然,门开了,开门的是母亲的随身丫鬟。
“小姐,夫人请您进来。”
吕纨萱低头进门,坐到吕砚秋身边。
此时的吕砚秋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,面颊上还有泪痕,像是刚刚哭过。
“萱儿,那大人过来,说了什么?”吕砚秋问道。
“娘,大人说”吕纨萱的眼泪流了下来,泣不成声。
吕砚秋抬起胳膊,要为吕纨萱擦泪,却被女儿抓住了手。
“娘,有些事,我不愿说,但却非说不可。娘,您不要怨我。”
吕砚秋脱开了女儿的手,抚上了她的脸,颤抖着说:“孩子,你说吧,娘怎么会怨你呢?”
“娘,大人说,我哥承认是他杀了爹。”
吕砚秋听了这话,缩回了手,捂住了自己的脸,哭出了声。
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”
吕纨萱接着说:“娘,大人说,虽然哥哥承认,但事情还有转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