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沐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大脑,她闭上了眼,不想面对这个。
长青突然上前两步,低声问:“夫人,我能否闻闻?”
江沐雪抬起头,问道:“闻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长青神情有些疑惑,“就是想闻闻。我不会动尸体的。”
江沐雪点了点头,闪到一边,给长青腾出地方。
长青俯下身子,吸了吸鼻子,然后说:“我隐约闻到了酒味,不知是不是闻错了。”
“酒?”江沐雪看向了尸体,只剖开了胸腔,不曾剖开腹腔,怎么会有酒味呢?
萧珩在一旁猜测:“是衣服上的味道吗?”
“死者的袖口和裤子确实沾到了酒。”沈安拿起叠放在死者身旁的衣物。
长青将衣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,说:“衣服上确实是酒,但”长青又俯下身子,笃定地说,“酒味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。”
江沐雪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,问道:“你一直能闻到酒味吗?”
“不是。”长青答道,“是您切开肺脏的时候,我才隐约闻到的。”
江沐雪再次上前,切开了死者的气道,对长青说:“你能不能闻闻这里?”
长青蹲下身子,仔细嗅闻,然后答道:“也有酒味。”
沈安和萧珩对视了一眼,不明所以。
“这是何意?”萧珩问。
“他肺里的液体,是酒?”
“你是说,这人是被酒溺死的?”沈安满脸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