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沐雪喝了一口,忍不住赞叹:“筝儿,你去开个店吧,我觉得你做的好多东西都能卖个好价钱。”
“小姐不要取笑我。”筝儿害羞地低下头。
“我说真的呢。”江沐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说,“筝儿,你明日帮我去买些丝线。”
“好,要什么颜色的?”
“白的,透明的最好,要结实的,拉不断的那种。”
筝儿听了这话,有些为难,但还是说:“我会尽力的。”
“谢谢筝儿。”江沐雪几口就吃完了一碗。
筝儿看着江沐雪吃东西样子,忍不住笑了出来,问道:“小姐还要吗?我再去盛一碗来?”
“还有多少啊?”
“还有一碗。”筝儿答道。
江沐雪站起身,说:“你介意我把他分给别人吃吗?”
“当然不介意啊,小姐说了算。”
“那咱们去趟书房。”
筝儿脆生生的答应了,转身去了小厨房。
萧珩今天过得不太好。那股血腥味就像在他的鼻腔里安营扎寨一般,挥之不去,扰的他头痛。
但最难受的并不是头痛,而是呕吐时太过猛烈,好像伤到了腰。他很想说自己坐立难安,但他站不起来,所以他甚至不配坐立难安。
汪岚的死让他很迷惑。他不知道这件事跟阿兰的死有没有关系,但应该是没有的,毕竟缉事司的人亲自送大力出了京城,而且若是大力动手,估计只会想出守在路边捅他一刀的法子。
所以,到底是为什么呢?
他独自回了书房,将他记忆中的每个细节都写了下来,却一无所获。
一股怒意从腰间生出,沿着脊柱向上蔓延,越过头顶,在眉心停下。
他转过身,从书架取下一个锦盒,打开来,里面放着一个女人用的发簪,簪头是一朵嵌着宝石的梅花。
他将簪子取出,手指抚摸着花瓣的一处缺损。原本锐利的边缘现在已经变得光滑,也不知是被抚摸了多少次。手指顺着金黄的簪身滑向尖端,右手将那尖端杵在左手掌心。疼痛感顺着掌心向上蔓延,冲进了心脏,却让他有些了些安心的感觉。甚至,连腰间的疼痛也缓解了几分。
他很习惯疼痛。
将簪子放回锦盒,又将锦盒收好,他重新拿起笔,打算再理一遍思路。
江沐雪探头进去看了一眼,看见萧珩正在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