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因为天色已晚,地库里显得特别阴冷。
江沐雪看向殓房里的尸身,犹豫了一下,将披风脱了下来。
萧珩有些担心,说:“穿着吧,这里凉。”
“穿着不方便。”
萧珩顺手接过披风,还想说什么,但还是作罢,将披风叠了起来,放在腿上。
江沐雪照例卷起袖子,带好手套,将刀伸向死者的咽喉。
“仵作探过咽喉。”
江沐雪用小刀将咽部划开:“我要找别的东西。”
咽喉割开,江沐雪用镊子拨动着咽部的组织,找到一点,随即用镊子捏住,向外拔出。
几人均是一惊。
“这是针?!”
这针极细,应该是专门制作的。没入人体后原本应该有个很小的红点,但因为死者抓挠咽喉,导致咽喉的皮肤满布抓痕,掩盖了针的痕迹。
江沐雪看着手里的针,自言自语一般地说:“这个位置有一个结构,叫会厌软骨,当人吃饭喝水时,会厌软骨会改变位置,防止异物进入气管。凶手将针打入会厌软骨,但仅这样,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致人死亡,所以凶手用口对口的方式灌入酒,因为会厌软骨无法移动,所以酒通过气管进入肺,导致快速死亡。”
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。这段话里有太多奇怪的词,让人一头雾水。
沈安率先开了口:“你的意思是,这根针会让死者溺水身亡?”
“是的。”江沐雪给出了肯定的答复。
江沐雪的冷静让萧珩遍体生寒。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看上去文弱的女子会有如此恐怖的想法。
“你”萧珩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,“你为何会想到如此复杂的杀人方法?”
江沐雪看着萧珩。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语气、各种表情回答这个问题。
头痛似乎更加剧烈了。
江沐雪望着萧珩的眼睛,答道:“那首儿歌。”
“儿歌?”沈安不明所以,疑惑地看向萧珩。
“你是说”恐惧冲进了萧珩的大脑。
“你母妃教你的儿歌。”
萧珩颤抖着念出儿歌:“针儿尖。”
“凶器。”
“月儿圆。”
“通过喉结定位。”
“天河倒灌琉璃盏。”
“从口腔灌入液体,使液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