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你受累了。”萧珩的语气与他的眼神一样坦率,“我没想到将你卷进这些事情里来。”
江沐雪听了这话,心中有些酸涩。
她其实很庆幸自己对他来说是有用的,她对萧珩越有用,她就越安全。但是,她时不时地会觉得,萧珩是真的在关心他。这种关心让她恐惧,让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面貌去面对他。她担心,萧珩的关心也是他策略的一部分,是拿捏她的方式,是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事的手段。
此时,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应。是该表忠心,还是该撒个娇,或者,装作没听见?
萧珩看着江沐抿起嘴唇,她的眼睛向下,两只手扣着椅子的边缘,关节都泛了白,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他明白,他没什么立场去关心她。毕竟,一个皇室在一个皇室的人质面前没有什么可信度可言。他知道她并不想嫁过来。但他想说,当他知道指婚对象是江沐雪的时候,他在心中雀跃了很久。
大婚那日,他忍着剧痛站起来,被人搀扶着与她拜堂,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诚意。他是一个无用却被人提防的人,除了那一点点真心,他几乎一无所有。但江沐雪说,他是上位者。
他几乎忘记这件事了,他是皇子。是啊,他是皇子。
五岁那年,母妃将一支发簪放进他的手里,对他说:“孩子,去吧。”
从那天之后,他便时刻都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,直到那日,他从马上摔了下来,摔伤了腿。也许是父皇觉得他已经是个废人,才放松了对他的监视,还给了他一个在缉事司监督礼仪的闲职。
他并不想说自己如何可怜。他不可怜。锦衣玉食,养尊处优。但他还是有一些寂寞。
萧珩承认,他曾经期待过,他期待与江沐雪逍遥快活地过完下半生,在江沐雪与他谈话之前,他几乎忘记了父皇忌惮江家的事。
现在,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何会让她帮忙验尸,或许他是想与她产生一些羁绊吧,但他实在没想到会将她卷的如此深。不过,这样也好。现在,她没有理由回避他,他们能顺理成章地一起做些事情。
“这件事还没结束,对吗?”江沐雪选择了岔开话题。
萧珩没想到江沐雪说了这样一句话,定了定心神,说:“是。”
“月璃是个杀手?”
萧珩看了眼门外明媚的阳光,突然有些无奈:“咱们聊些别的吧,好吗?”
江沐雪的表情僵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