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江沐雪觉得自己手心都出了汗,悄悄地在裙子上擦了擦。
她突然想起之前那样冷静地说要做他的妻子,甚至可以与他圆房,耳朵腾地一下便红了。
她不明白,之前与他谈判时,她能那样冷静地说出“圆房”二字,而此刻却因为“夫妻”二字如此慌张。
萧珩伸出修长的手指,用指腹挑起一些药膏,说:“来,过来。”
江沐雪抿着唇,低着头,没有动弹。
“过来啊,我的夫人受伤了,我想为她擦一些药。”
这是萧珩第一次用这样称呼,莫名的恐惧又来了,江沐雪的心跳又快了几分。
“过来啊。”萧珩招了招手,语气平静,听不出喜怒。
江沐雪的指尖捏着衣衫的边缘,身体微微前倾,将脸凑近,眼睛却看向一边,避开了萧珩的注视。
萧珩的指腹轻轻拂过那道伤痕。
药膏有些凉意,带走了伤口上的灼热感。
萧珩的动作很慢,很轻。这伤口被暗器所伤,虽不严重,但皮肤仍是微微外翻。隔着药膏,他能感受到那伤口粗糙的边缘。
“疼吗?”萧珩问道。
江沐雪轻咬了一下嘴唇,说:“不疼。”
萧珩知道这不是实话,但没有反驳。他将一声叹息忍了回去,就像屏住呼吸一样。
“明日,杜怀安要来为我诊脉,他医术不错,让他给你看看。”
江沐雪没有作答,只是将衣角又攥紧了几分。
“他是个太医,你之前看过他的方子。”萧珩解释道。
“嗯,好。”江沐雪点了下头。
萧珩又取了一些,将药膏均匀地涂开。竟然这么快就涂好了,萧珩的心里有一丝失落。
就在这时,鬓角的几根碎发随着风飘过来,粘到了药膏。
“好了吗?”江沐雪问道。
“萧珩取出一块帕子,“旁边沾到了一些,我帮你擦干净。”
没等江沐雪拒绝,他便伸出手去,轻轻擦净了发梢上的药膏,用手指将碎发别到江沐雪的耳后。
萧珩的手刚离开江沐雪的面颊,江沐雪便站起了身。
“谢谢。”她伸出手,又将碎发往耳后别了一遍,“你早点休息吧,我先回去了,晚安。”
说完,江沐雪提着裙子,头也不回地跑走了。
萧珩将轮椅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