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艺。不过,当时大家都说是他们的刺绣能知过去、晓未来,是因为泄露了天机,所以遭了天谴,这才灭门的。”
“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说法。”沈安皱起了眉头。
郭绫凑得近了一些,耳语一般:“跟您说实话,我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,但就算是天干物燥,意外失火,那也不能一个活口都没有吧?也难怪会有这些说法传出来。”
沈安想了想,说:“说到底,也就是以讹传讹而已。”
前几日他去架格库查过,方家的案卷还在,草草以意外失火结了案。不过毕竟是许多年前的东西了,当时,在位的还是先皇。这么多年,缉事司的人都换了几波,所以案卷记录的内容也许是有所丢失,也许是根本没有记载,总之,是薄薄的几页。
沈安问:“是不是他们有什么仇家?”
“跟您说实话,我也不清楚。”郭绫摇摇头,“当时我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呢,说起来,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。”
沈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有些玩味地笑了,说:“郭管家,都这么多年了,您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?”
“不瞒您说,沈大人,最近,听说有人在市面上看见了方家的绣品。”
“当真?”沈安瞪大了眼睛。
“听说,听说而已。沈大人,当年走水,方家所有的绣品几乎都在院子里烧没了,怎么会有新的绣品出来呢?您说,这是有人冒充,还是方家仍有后人啊?”
沈安听到这话,脸色一嘴角一勾,但眼中全无笑意:“郭管家,您是不是喝多了?”
“是,是。您说的是。”郭绫尬笑两声。
突然,有人轻敲房门,门外传来石头的声音:“沈大人,醒酒汤煮好了,端进来吗?”
郭绫站起身,打开了门,说:“多谢大夫。”
石头憨笑着说:“沈大人是我家小姐的朋友,既然沈大人带您过来,那您定是沈大人的朋友,所以您就别客气了,叫我石头就行。”
“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,我是真喝多了,都说胡话了。有劳石头小友。”
石头憨笑着说:“您快喝吧,喝了人就舒服了。”
郭绫端起碗,一饮而尽,咂了咂嘴,说:“还挺好喝。”
“那是自然,这是我家小姐为老爷配的方子。”石头扬起了下巴,看上去很是得意。
郭绫双上将碗放在托盘上,说:“那我真是太有福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