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材料是普通的棉布,看上去像是普通人家用的,但那只蜻蜓却似活的一般。
沈安拿起帕子走到床边,对着阳光微微晃动,果然,随着角度,蜻蜓似乎微微变色。
“太神奇了。”沈安走到萧珩身边,将帕子交给了他。
萧珩将蜻蜓放在掌心,端详了好一会儿,问道:“筝儿,这帕子,是从哪儿来的?”
筝儿望了眼江沐雪,说“是小姐给我的。”
两个男人对视一眼,没人敢说话。
“这帕子是我在集市上跟六子买的,当时看着漂亮,就买了一条。”
沈安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,但还是不死心地问:“这帕子是谁绣的?”
江沐雪轻叹了一口气,答道:“阿兰。”
完了。
萧珩望着那只蜻蜓,调整着呼吸,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。
“你为何认得阴阳绞?”沈安看上去比萧珩冷静得多,问出了事情的关键。
萧珩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慌张,竟然错过了这样显而易见的线索。于是,他将帕子放回桌上,望向筝儿,等着她做出回答。
筝儿低着头,声音有些颤抖:“我的外公跟方家老爷是结拜兄弟,当时定了娃娃亲,但两家都生了女儿,所以义结金兰。”
江沐雪听了这话,也是一惊。筝儿的外公能与方家老爷结拜,那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,既然这样,筝儿怎么会变成她的贴身丫鬟?
萧珩望向江沐雪。
蹙眉,睁大眼睛,嘴唇微张又闭上。
难道她不知道这些?
萧珩心中疑惑,但也没说什么,只是继续望着两个姑娘。
“我外公在我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后来,我娘就一直跟着外婆生活。当时,方家老爷和老妇人见他们孤儿寡母,经常接济她们。我娘小时候经常去方家大宅里玩,方家老爷很喜欢她,还教过她一些刺绣的技法,但她只喜欢泡在厨房里,跟厨娘学做饭。后来,我娘长大了,认识了我爹。我娘说,他们成亲后不久,我爹就被调往边疆,加入边军。当时,方家怕我娘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,还给了我娘许多银钱。大小姐亲手绣了一个香囊送给我娘,用的技法就是阴阳绞。”
沈安问道:“那香囊现在何处?”
“没了。”筝儿的声音越发颤抖,眼泪又流了出来。
她雕塑一样坐着,就像那眼泪并不属于她,只是两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