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爹娘,沿街乞讨。当时,老夫人看他可怜,给了他一个饼子。他当时年幼,只想着大杂院里还有好几个两三岁的孩子饿肚子,便跪地磕头,求老妇人再赏一个。老妇人原本有些动怒,但后来知道了事情全貌,心存善念,便将几个孩子放在素缕坊里做零工。而他最为机灵,老夫人便教了他认字识数,他才有了今天。
郭绫看着素缕坊这些年的浮浮沉沉,他敬佩吕家的女人。
“小姐。”郭绫没忍住,叫出了在她出嫁前对她的称呼,“当年赐物被烧毁,您费尽心血才将沧泽锦改进成了玄离锦。若不是这样,怕是当年之事会毁了吕家的产业。现在,怎么能为了这些琐事而自责呢。”
吕砚秋叹了口气,抬头望向郭绫,问道:“我让你在沈安面前提起方家,是不是做错了?”
“您为何突然这样说?”
吕砚秋没有回答,只是摇摇头,站起身来,说:“走吧,去见见江大夫。”
“您想怎样对她说?”
“就说阴阳绞是方家的绝学,旁人不知道怎样绣。”
“那当年的事呢?”
吕砚秋叹了口气,说:“既然上门来问,那便是他们知道些什么。既然这样,不如直接坦白的好,免得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