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这是什么技法啊?女儿当真没见过。”吕纨萱站在吕砚秋身边,越过她的肩膀去看她手里的帕子。
“这个技法叫阴阳绞。”
“这就是阴阳绞?”吕纨萱似乎有些惊讶。
江沐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,说:“阴阳绞?这名字倒是稀奇。既然您知道这种技法,那您知道可以去哪里学吗?”
吕砚秋将帕子交还给江沐雪,说:“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蜀山方家。”
“有所耳闻,但不太了解。”
“这阴阳绞是蜀山方家的绝技,不瞒您说,我家曾经也想去学呢。”说着,吕砚秋像是陷入了回忆。
“娘,您说的,是小姨吗?”
吕砚秋点点头,叹了口气。
“当年,小妹快二十岁了,她不喜欢纺织,只喜欢刺绣。有一次,小妹去一个官员家里为夫人量身,在他家里见了方家的锁云绣,一下子就沉迷其中。回家以后,她跟我说,她要去蜀山,找方家学刺绣。我们都笑她傻,锁云绣是方家的绝技,从不外传。但她说,不试试看她会后悔一生。我现在都记得,小妹当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。”
“那她去了吗?”江沐雪问道。
“去了。家母说素缕坊的纺织技术在业内已经有一席之地,如果能将刺绣引入,应该能更进一步。小妹长得矮小,并不适合掌控机械,她又喜欢刺绣,所以,家母就让小妹去了。”
吕纨萱察觉到了母亲言语中的悲伤,小声道:“娘。”
“娘没事儿。”吕砚秋拍拍女儿的手。
江沐雪便顺着话往下说:“夫人,我听说,方家灭门了?真有这事吗?”
吕砚秋点点头,答道:“有。当时,小妹离家已近一年,突然有消息说,方家出了事。我们也托人去蜀山找过,但全无消息。”
“您是说,小姨没有回来?”江沐雪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吕砚秋答道。
江沐雪有些疑惑:“那现在素缕坊的刺绣”
“是先夫带来的。”吕砚秋想起汪岚,语气中多了一些悲伤,“当时小妹失踪,家母很是悲伤。后来,先夫来素缕坊做工,他对刺绣有很独特的理解,人也老实本分,家母十分欣赏他,后来,我们便成亲了。”
江沐雪暗自思量,瞥了一眼吕纨萱,笑着说:“这么说来,素缕坊的刺绣技术也有十几年年功力了,怪不得现在素缕坊的作品巧夺天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