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了。”
“一一吊钱。”
“一吊钱啊,六子,一吊钱,你怎么敢的?”
“我刚开始卖三十文,人家都没还价,慢慢的我就敢卖五十文了我一直卖五十文的!就是前阵子,有个大姐,看着挺有钱。当时她抓着帕子不松手,我就觉得,她肯定喜欢的要命,我就大着胆子跟她要一吊钱。我就想啊,要是不同意我就还是卖她五十文呗,结果人家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吊钱。那,我胆子不就大了吗”
沈安叹了口气,说,“然后呢?”
“那人其实都给钱了,没想到过那天晚上我回村的时候,有几个人把我堵在巷子里了,说让我还钱。”
“钱给人家了吗?”
“给了,沈大人,我给了!”六子眼神恳切,“后来他们又说让我把别的帕子也给他们。我一天只带一条出去嘛,我就跟他们说卖光了,没有了。”
“只是让你还钱吗?”
六子又用袖子擦了下鼻子,说:“他们说,要是再让他们看见我卖那种帕子就弄死我。”
“他们是什么人?你认识吗?”沈安问道。
六子看着沈安,摇摇头:“不认识,看着像地痞。不过我看见他们戴着一个腰牌,跟您戴的这个有点像,不过是是玉的。”
玉的?锦犀司?
沈安压下心中的疑虑,问道:“你那个压箱底儿的帕子,还有没有了?”
“那个”六子突然扭捏起来。
“说实话。”沈安声音冷得吓人。
六子见沈安要动怒,连忙说:“有,有啊,沈大人。”
“拿来给我看。”
六子站起身,在床边蹲了下来,从床底拖出一个装满杂物的竹篮。他将竹篮推到一边,又拖出一个麻布包。打开麻布包,拿出几件衣服,然后才拿出一个木匣。
他用袖子擦了擦木匣,偷看了一眼沈安,才端端正正地将那匣子放在桌上。
“打开。”
六子按着匣子,哀求地看向沈安:“沈大人,我只有这几条了。”
沈安直接伸出手去,却被六子拦住,老老实实地打开了匣子,取出里面的一个布包,拿了出来。
布包打开,里面还有四条帕子。质地都是普通棉布,但上面的刺绣与筝儿那条一般无二。
沈安瞪着六子,厉声问道:“这东西哪儿来的?是不是偷来的?”
“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