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沐雪看着吕纨萱着急的样子,突然冷静下来。
她见过太多这样慌张无措的面孔。
“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?”
吕纨萱擦了擦泪,说:“前几天,郭叔出去喝了些酒,回来就说有些累,嗓子疼得厉害,我们都觉得他只是太过操劳,让他回房歇着。昨天夜里,郭叔突然发了烧,我们连夜去请了大夫,大夫来看过,说只是普通外感,喝些姜汤就好,郭叔喝过姜汤以后郭叔果然舒服了许多。我们原本以为没事了,没想到今天早晨,郭叔突然气喘起来,我们再去请大夫,人家来看了一眼,说什么都不肯给药,我才去了济生堂。”
江沐雪安慰道:“我去看看,兴许吃些药就好了。”
“嗯,谢谢江大夫。”吕纨萱擦干了泪。
郭叔看着她长大,她甚至把他当成自家的叔叔,她不希望郭叔有事。
马车的速度很快,转眼便到了吕家门前。车刚停稳,便见锦兰跑上来,掀开车帘高声说:“小姐,郭管家快喘得很,怕是快不行了!”
“什么?!”两人惊叫出声。
江沐雪和吕纨萱均是一惊,顾不上礼仪,跳下车去
“石头,你别跟着了,快回去取些药物。”
“你先照着小青龙汤、小柴胡汤、定喘汤抓些药来,再按照你的经验抓些平喘、清热、化痰的药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取。近来咳嗽发热的人有很多,我做了些常用的丸药。”石头说完重新坐上马车,飞驰而去。
江沐雪跟在锦兰身后快步走向郭绫的房间。
快到门口时,锦兰突然说:“好像好一些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刚才郭管家,喘得厉害,像拉锯一样,现在不喘了。”
坏了!
江沐雪一把拉开前面的锦兰,加快速度冲进了房门。只见郭绫正坐在床上,张着嘴,口唇青紫,一些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他的两只手僵硬的放在喉咙前,像是要抓住一只不存在的魔鬼。
急性会厌咽?!
江沐雪大脑一空。这可怎么办!
穿刺!只能开放气道了!
她的眼睛在房间里飞快地寻找。
管子,有什么管子!
笔!
江沐雪跑向书案,看见笔筒里放着一支玉笔。她懊恼地拍了下桌子,眼睛又向别处看去。
墙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