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笔明显利落了许多。收了笔,他终于露出了笑容,说:“这是福生?”
江沐雪忍不住赞叹出声:“对!就是他!”
她小跑到门口,招了招手,将在门口待命的福生叫进了门。
“公子。”福生行了礼,恭敬地站在门口。
“去领赏吧。”
“谢公子!”
萧珩低头看着自己的画,心中有些喜悦。他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喜悦了。
江沐雪回到桌边,看见萧珩看着画专注的样子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再帮我找一个人来,我要再练一次。”萧珩将画放在一边,自己去拿眼罩。
江沐雪看了看天色,拿过眼罩,问道:“你不饿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我饿了。”
萧珩转头看了一眼,才发现天色渐暗。他将眼罩放在桌上,转了转肩,这才觉得有些疲劳。
江沐雪笑了笑,绕道他的身后,说:“出去透透气?”
“有劳。”
萧珩坐在树下,怀里抱着阿狸,望向在一边吃点心的江沐雪。
“你吃吗?”江沐雪递过来一块绿豆饼。
萧珩刚想伸手,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说:“抱着阿狸,不方便。”
这是一个试探。
江沐雪想了想,将绿豆饼掰成两块,走到他面前,说:“张嘴。”
萧珩望着江沐雪的眼睛,江沐雪望着他的嘴。
“啊——张嘴呀。”江沐雪催促道。
萧珩张开了嘴,一小块绿豆糕进了他的口中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是啊,江沐雪早就说过,她是他的“战友”。
在刚刚那个瞬间,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。
为什么每次她为自己针灸时毫不避讳,却会因为他触碰她的手就紧张无比。为什么她会因为听到别人的悲惨遭遇就哭到发抖,却对自己被打得血肉模糊这件事毫不在意。
也许,是因为害怕的并不是他,而是是变成弱势的一方。
所以,她并不恐惧承担责任,甚至承担伤害。所以她可以在解剖时会利落地下刀,在为他讲解时可以让他触摸她的脸而没有丝毫恐惧。
他眼中的江沐雪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,变得有些
“来,张嘴。”江沐雪将另一半绿豆糕递到他的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