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才出现在门口,说:“陈仲春承认了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空杯,给自己倒了杯茶,喝了下去。
“前阵子,他那个同窗来找他,说他在一个山里采药的时候,发现大批的牲畜家禽染病,后来就陆续有人因为肺病而死,而且那个村子得这种肺病的人很多。他医术不错,在那个村子里治好了不少人,后来起了歹念。”
江沐雪听得有些生气,插嘴道:“你是说,他将病人带进京城,让人故意染病,然后买药?”
沈安点点头。
“陈仲春和他为了让更多人生病,将酒会的熏香换成了含有患者血液的熏香。至于他们自己的伙计,一直再吃康来阁的药,所以几乎无人染病。”
江沐雪叹了口气:“坏归坏,医术倒是不错。”
“康来阁和醉仙居已经暂时查封。属下也已派人去城北那个院子抓人,里面确实是制药的地方。还有一个制香师和几个病人,都带回来了。”
“阿兰呢?”萧珩问道。
沈安说:“问过了,他说确实给阿兰吃过糯米糕,但说那糯米糕是汪岚送给他的,其他的事情,他并不知情。”
“果然。”萧珩小声说,“那他为何在云岭雀舌里加入犁头果核?”
“也问过了,他说偶然发现将犁头果核加入云岭雀舌以后有一种特殊的香味。”
虽然料到他会这么说,但真的听见这种说法还是让人十分生气。
萧珩拍拍沈安的胳膊,说:“辛苦了,尽快将案卷准备好,我明日进宫,向父皇禀明一切。”
“是,三殿下。”
萧珩一回府,便一头扎进书房。
江沐雪去看了长青,见他已经退烧便安了心。回了偏院,她又钻进药房,却见所有药格都是满的。
筝儿见江沐雪有些疑惑,便说:“小姐,筝儿看见哪味药缺了,会马上捎信给石头的。”
江沐雪皱了皱鼻子,说:“离了你我可活不了。”
“小姐,不许瞎说。”筝儿埋怨道。
实在无事可做,江沐雪便在小院里做起了萧珩的药丸。
直到天色渐暗,挂起了灯笼,香秀才过来说:“公子还在做事,请夫人先用晚膳。”
阿粞将饭菜送来了偏院,江沐雪非说自己吃饭不香,拉着筝儿一起吃了。
沐浴更衣,擦净了长发。江沐雪坐在院子里看星星,筝儿站在她的身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