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向着市区前进。
“这就是人民子弟兵啊。”郑江年轻时候也当过兵,现在见到那四位退伍老兵义无反顾地闯入最危险的地带,内心遭到巨大的冲击。
“呜呜呜,太感动了。”
张亦弛、韩澈、郑江齐刷刷看向赵语,赵语一脸无辜地指着莫测:“不是我,是他哭了。”
众人又将目光移向莫测,只见莫测一把鼻涕一把泪抽泣着:“呜呜呜,打小我家老头子就让我当兵,我那会儿觉得当兵除了吃苦啥用也没有,死也不去,现在好后悔啊,他们思想觉悟太高了,呜呜呜”
“你在车上不还教育我们不要把后悔什么的挂在嘴边么。”张亦弛看莫测这副滑稽的模样,忍不住笑道。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莫测哭得很难看。
张亦弛扭头再看向那四名远去的老兵时,鼻头也是一酸。
在这种末日之下,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西装男的自私胆怯,一众老员工附和的丑恶嘴脸,但如今看到这些老兵们毅然决绝视死如归的逆行时,那种震撼远远超过了之前心里的感慨与失望。
只有在这种情景之下,最无声却也最掷地有声的逆向而行,最单薄却也最具有安全感的背影,能不由分说,在一瞬间戳中每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。
只听郑江吸了下鼻子,然后呼出一口气。
张亦弛挨个扫了他们一眼。
郑江直挺挺站着望着老兵离去。
韩澈双手插兜,脸上写满了钦佩。
赵语低声抽泣。
莫测冒了个鼻涕泡
“呵。”张亦弛又再次抬头看了看四周,这里两侧都是山地。
他们刚刚隔着几十米同老兵大声对话,没有丧尸出现。老兵之前也说过张亦弛、莫测等人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从市区出来的人。
“其实这里已经足够偏僻了。”张亦弛说了一句。
——
“排长,我们得加快点速度,最好再找一辆车。”一名老兵道。
被叫做排长的男子爽朗一笑:“这么些年没搞体能,现在都有点儿跑不动了。这里有点偏啊,找不到什么车,就算有也不一定有车钥匙,还是先继续前进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就在四名老兵跑步前进时,身后两道刺眼的光亮照来,把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拉在了地面上。
几人扭头一看,只见刚刚打过交道的逃亡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