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真的想彻底解决掉我们这些麻烦。就算我们不那么强硬,通过示好、退让的方式让敦曼政府不驱赶我们,也只是治标不治本。等我们自废双臂,自行削弱了实力表现诚意后,我想等待我们的依然只有敦曼政府无情的、毫无顾忌的全面打压。”
“费舍尔,你是什么想法?”门罗叼着烟,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。
“我觉得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。与其在怎么留下来上浪费时间,还不如先稳住局势,然后尽快转移我们的资产,去往别的地方重新生活。”费舍尔持不同的意见。
维拉克提醒费舍尔一定清楚的问题:“曼城的人怎么可能都转移走?”
“那就我们自己走。”费舍尔道,“反正他们给的那点钱,只够我们保护他们一时的。非要把整个曼城、移民者的安危揽在自己身上,那是自找不痛快。”
“然后呢?去下一个地方,再被驱赶,再走?”
费舍尔摊开手:“不然呢?大家只是想活命而已。这个地方活不了,换个地方活就好了。有必要为了争抢生存的权利把小命也搭进去吗?那就算争取到了权利,没了性命还有什么意义呢?”
维拉克无言。
他知道如何反驳,可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,他没有资格站在高处,用自己的标准批判费舍尔。
“也没有那么严重。”门罗出面发表自己的看法,“我的想法很简单,结果只有试了才知道。我不想为了别人丢掉自己的性命,可我坐到这个位置上,是靠着大家的信任。如果我没做任何的努力,没做任何的争取,因为胆怯就放弃了微小的可能,那我也不会建立什么海鼠帮。”
“嗯。”费舍尔先一步赞同了门罗的想法。
“只要愿意尝试就好。”维拉克同样接受门罗的想法,尝试怎么都好过直接放弃。
门罗用肩膀撞了下费舍尔:“安排开饭吧,我饿了。”
“好。”费舍尔起身离开。
待费舍尔起身离开后,门罗坐直了身子,给自己倒了杯酒:“留在这儿和敦曼政府争取生存权利、按费舍尔说的那样捐一笔钱离开,你选哪个?”
“前者。”维拉克的犹豫并非因为选择本身,而是担忧自己做出从心之举后,会和自己伪造的这个身份不符,继而引起门罗的怀疑。
可就算有被怀疑的风险,他还是堂堂正正地说出了真心话。
“为什么?”门罗的眼睛忽明忽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