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戴春风则反问:“不能逼吗?”
张安平自嘲的笑道:“是啊,不能逼吗?”
“我能有什么态度?”他对戴春风之前的问题做出了回答:“我,坐着看。”
戴春风仔细的看着张安平:“为什么?”
张安平没有回答,只是将酒盅跟汤盆单独的拿了出来放在一块。
“你啊”
戴春风其实想教育张安平要学会从事情中为自己攫取利益,但考虑到张安平现在才转变,便打消了说教的心思,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:
“那接下来的事你处理?”
张安平来了句:“我不是在闭门思过吗?”
戴春风哭笑不得,这是还有怨气呢?
他故意板着脸:“我叫你亲自处理。”
“是,局座大人!”
张安平“诚惶诚恐”。
从戴公馆出来以后,张安平脸上的凝重缓慢的消散。
既然有人跟戴春风递话了,而戴春风又让自己扫尾,目的显而易见:
那张网中的操控者,之所以不灭口周煜,是等着他张安平交出投名状呢!
“逼宫吗?”
张安平低语,说出了之前反问戴春风的话,但这一次,他却自己笑了。
逼宫?!
呵,一群贪得无厌的蛀虫而已!
现在的这一幕,是他早有预料的。
重庆军统的“内讧”,给了这些人收拾自己的借口和理由,但这么做,无异于会得罪戴春风,所以,他们引而不发,用这种手段来逼迫自己——灭口了周煜就是投名状,自此,他张安平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装大尾巴狼。
可你们是否知道,这本就是我想要的?
张安平微笑起来。
他遥望远方,心说:
你们的信仰,马上会崩塌的。
他遥望的方向,是昆明。
张安平的嫡系,他们的信仰是张长官,而张长官在他们的眼中的形象是:
嫉恶如仇、眼里揉不得沙子,是党国最后的良心和底线!
而现在,他们的信仰,会因为自己现在的决定而彻底的崩塌。
次日,一份张安平亲自起草的电文发到了滇缅站。
内容如下:
周煜此人罪大恶极,当就地处决以正国法军纪!